等待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我只记得很多次起床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沏了许多次茶水,向着窗外投去不少目光。直至夕阳西下,橙红色的太阳最终消失,迎来狡黠洁白月光洒落蓝白衣上。
这期间有一件特别好玩的事情:普罗菲特因为恢复了自由之身,所以他总是在花园之中来回走动,时不时的跟几个或者一些精神病人交谈,且相谈甚欢,在一边交谈的时候,还一边拿出他纸笔记录。
大约19点左右的时候,我实在是很好奇,并十分无聊,就给刚刚结束完演讲的普罗菲特打了个电话,问他记录的是什么。然就听得普罗菲特用极为自豪的语气说他在记录灵感。
我耸了耸肩,表示不是特别理解他这个行径,于是就胡乱说了几句玩笑话后就挂断了电话。
可这刚准备放下手机,铁面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这个人看起来是个很大的派头啊,直至现在都没有来?”我沉声说道:“还是说,你现在给我打电话,是告诉我,他终于走出了机场?”
铁面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似乎是因为压喉压得很严重的原因:“岂止是很大的派头,他最起码带了五名以上的随从,且这些随从相当厉害,要不是我眼尖,恐怕就要把他们当成普通的游客了”
根据他说话的语气,我能明显猜出他现在处于一种很紧张的状态,因为一方面他要努力隐藏自己的身份,一方面向我汇报:“他现在和安蒂交谈,但是具体交谈什么,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我自然是表示理解,于是声音也再放低些,道:“能从他们的肢体动作中读出什么吗?”
“读不出来”铁面人道:“那位来人很像机器人,多余的动作一律没有,脸上的表情十分机械”
我抿了抿嘴唇,在脑子里开始构成大约现在的机场的情景:把这名未知来者幻化成一个机器人,安蒂很有可能做出的动作,周围的行rn概的来往走向。
“喂?”
我没有理会电话里传来的铁面人,对于我是否还能听见他声音的疑问。
“机器人一个有着很多随从机器人”
我想到这里,然后缓缓开口说道:“你现在用简单的语句来开始为我描述安蒂的动作”
然就听铁面人道:“没有礼貌的拥抱,握手,甚至表情较为严肃,连一丝微笑都没有”
我心说这不是个木头桩子吗?一个木头和一个机器人的对话?
如果真是这样,就必须要让铁面人冒一次险,理他们的距离稍微近一些,探听他们的对话。
“你有没有把握靠过去,探听他们的对话?”我问道:“如果不行,就抓紧离开”
随后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几声嘈杂的声音之后,一声声风音席卷进我的耳朵电话被挂断了
我这便明白了,暗想看来这些随带的几人侦查能力反侦察能力都很强势。
于是只能长出一口气,准备走一步看一步,等待他们来到医院之后,再做打算。
铁面人率先回来。
他坐在沙发上。
看不到表情,只能凭感觉认为面具双孔下的眼睛更加深邃了,但这不代表他多了些内涵,而是说他多了些杀意。
他举起倒满了柳橙汁的啤酒杯,豪饮他面具的嘴巴处是可以活动的了一大口,然后较气愤将杯子拍回桌面上。
我看他这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一边给自己冲泡一杯热可可,一边说道:“哟。堂堂皇室主人,路易十四。如此高贵的人物,竟然会这般情绪失控。”
他却是长叹一声,仰身靠在沙发椅背上,缓缓说道:“我是对自己觉得气愤”
我轻笑一声,慢慢坐在他右手边的单人沙发里,嘬了一口发烫,散发着浓郁甜香气味的可可后,说道:“气愤为什么你屁股下的不再是镀金镶银按钻的无上皇座?”
他没有回答,只是耸了耸肩,又摇了摇头,将啤酒杯里剩下的柳橙汁一饮而尽后,站起身离开了。
可在他前脚刚出去,我想好好品尝甜腻顺滑的热可可来缓解久未放松的神经时,房间门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状态下被推开了。
我没有回头张看是谁,只是觉得心头十分不快,拧紧眉头,将马克杯放在茶几上,看着这名打扰我兴致的人径直走到我正对面的沙发处坐下。
他梳着背头,带着一副墨镜,西装革履,正襟危坐。
相对于他,我则是较为放松的卧在沙发里,右手搭在扶手上,除大拇指外的四根手指不停的抬放敲击。
“您”
“你叫什么名字。”
他刚想开口就被我沉声打断道:“说一说,你叫什么名字”
“丶瑞弗润特。”他回答完,然后就指了指桌子上的啤酒杯,问道:“请问,您的房间有人来过?是谁呢?”
我没有说话,只是心里觉得有些可笑的看着他在那对面独角戏:“你的桌面上有一张照片和几张泛黄的纸张。想必分别是存有死灵之书的禁忌照片和洛夫克拉夫特的初稿吧。”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摘下了墨镜,且想要去拿取照片和初稿。
可当他探出身子,我就冷声说道:“你觉得,你在跟谁说话?”
瑞夫润特被我这句话给说懵住了,脸上那疑惑的神情别说多精彩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