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也觉得顾氏可怜，好好的一个人硬生生的给磨成了这样。

应了墨长宁的话，折枝就去了。

墨长宁也不想用膳了，让人撤了。

回到里屋的软榻上坐着，与暮雪谈起了案子。

“暮雪，阿雅被杀了，那就是代表着害死那些宫女太监的凶手另有其人，只是杀死阿雅的这个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他能悄无声息的进凤栖宫，能无声无息的杀掉阿雅，武功必定极高，我昨日看那尸体被切割的整齐，依我学医的目光来看，此人手法娴熟，刀法精湛，绝非常人能做到的。”

“再者，杀死阿雅的那个人，为什么只杀了阿雅？难道他也知道阿雅是被收买了，做的假证？如果这么说的话，那杀死阿雅的人一定知道害死那些宫女太监的凶手。”

说到最后，墨长宁的眼睛亮了起来，情绪也有些激动。她现在算是知道杀死阿雅的那个人的目的了。

那个人不想让她放过真正的凶手，所以才这么做！

暮雪听完墨长宁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但是……

“主子，杀死阿雅凶手的目的知道了，可是我们还是不知道杀害那些宫女太监的人啊？”

墨长宁平复了一下心情，道：“话虽如此，但是能知道杀死阿雅的人的目的，也好了很多。给破案少了一点麻烦。”

暮雪想想也是。

这时，折枝带着顾氏来了。

“主子，顾淑仪到了。”折枝站到了墨长宁的身边。

顾烟上前一步，给墨长宁请安：“嫔妾见过皇后娘娘。”

墨长宁仔细的打量了一遍跪在地上的顾烟，身上穿着一件新料子做的衣裙，头发梳的中规中矩，从头到脚没有几件像样的首饰。

不过，比起第一次她来凤栖宫，要好很多了。

墨长宁看了一会儿，就让她起来，让折枝为她拿来了凳子，让她坐着。

顾烟麻木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惶恐，灰沉沉的眼里有些不安。

慢慢吞吞的坐下，一直低着头。

墨长宁见此，只是觉得她很可怜，同是这后宫里的女人，这个顾烟与其他妃嫔相比，简直不要太惨。

因此，墨长宁说话的声音也软了不少，“顾淑仪，本宫叫你来，也没别的事，你也别怕。”

顾烟还是没抬头。

墨长宁也不在意，继续温言柔语道：“华儿现在在太学院里上课，他现在虽记在了本宫的名下，但本宫也不会断了你们母子间的母子情。”

“怎么说，华儿也是你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你这个做母亲的该好好关心他才是。本宫等会儿要让折枝送些东西出宫给华儿，不知道顾淑仪你，可有什么要带的？若是有，本宫让折枝一并带了去。”

原本低着头的顾烟，闻言，终于抬起了头，下一刻，立马慌乱无措的跪了下去，“嫔妾……嫔妾……嫔……嫔妾……”

连说了好几句自称，也没说个清楚。

墨长宁看她有些害怕的样子，满是无奈，“顾淑仪你不必如此害怕，本宫说的是真的。”

顾烟缓缓抬头，快速的瞧了眼墨长宁，瓮声瓮气道：“……华……殿下，殿下……如今……已……已是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的嫡子……嫔妾……嫔妾不敢……”

墨长宁见她这样，无奈却更多的是对她的怜悯，“本宫是皇后，让你说，你便说，华儿他是你生的！”

被墨长宁突然严厉起来的声音吓了一个哆嗦，吞了吞口水，“殿下……殿下……嫔妾……嫔妾没有……没有什么可……可带……带的。”

一句简短的话，被顾烟说的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她又埋头不语了。

墨长宁知道，自己再怎么逼下去，也没什么效果，也懒得逼她了。

“既然这样，那顾淑仪你便回去吧。折枝，送送顾淑仪。”

“是。”

“顾淑仪，请——”折枝对还跪在地上的顾烟说道。

顾烟这下，缓缓起了身，朝墨长宁行了礼，就弓着腰，跟着折枝出去了。

暮雪见顾烟人走了之后，对墨长宁道：“主子，这个顾氏，胆子怎么这办小？您又没别的意思，不过是让她给殿下送些东西罢了。”

墨长宁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这是被欺负的怕了，心里有阴影。算了，你让折枝挑几样适合她位分的东西，以她的名义给华儿带去。”

暮雪也是无奈，“好，奴婢记着。”

看墨长宁一脸疲相，道：“主子您要不再歇会儿，最近您够忙的了。”

墨长宁还想做事，但精神实在是不行，只好点头，让暮雪扶她进去歇会儿。

她才刚起没多久，又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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