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缸里的残渣,倒进马桶冲走,贺劲开窗,通一通风,好叫焦糊味道散去。
然后,他才上床。
带着安心和感动,贺劲把闵先宁结结实实抱在怀里,终于准备要睡觉了。
闵先宁扭过脖子,表情有点严肃的看着他。
“怎么了?”他问。
“照片已经给你烧掉了,贺家从此高枕无忧,为了答谢我,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件事。”
贺劲笑,“什么事?”
一副好说好商量的样子。
闵先宁:“停止沙漠围剿。”
贺劲的笑容淡了淡。
卧室里,白色的纱帘,随着初夏的暖风,徐徐摆动,一扬一落,带着夜半春花的幽香。
一盏幽灯,只能看清贺劲半张脸,棱角起伏,气势刚硬。
他一直不说话,气势就有越拔越高的意思。
闵先宁着急了,拥着被子坐起来:“贺劲!照片你都烧掉了,马培也没有把柄能威胁贺家了,你又何必跟他斗个你死我活呢?!”
贺劲勾着唇角,揉了揉闵先宁蓬乱的头发,安抚这头愤怒的小狮子。
“谁跟你说,我要和马培你死我活?”
“爷爷装病、你一天天跟手下开会,还有刚刚,我都听见孟听涛说了,你们要进沙漠追击马培,这不是你死我活是什么?!”
蛛丝马迹,汇成真相,闵先宁早有察觉。
她说:“还不承认?!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她不傻。
一点都不傻。
蒋妍的女儿,贺劲的老婆,谁敢说傻?!
贺劲眉眼弯了弯,想要过好今晚,以及往后的每一天,他就不能惹怒自己的小媳妇。
“好,我答应你。行动取消。好吗?”
————
同一个夜晚,在城市另一处阴暗里。
马培的身前的三个人,正以各种角度,躺在地上,满脸鲜血,气息微弱。
马培随脚踢了踢,嗤笑:“都是一群废物,连个小姑娘都绑不来。”
手下们俱是一阵沉默。
师爷望了望头顶星子,吸住一口清新空气,走过去。
“少爷,太晚了,还是回去吧。”
大半夜,荒郊野地,教训完几个不争气的手下,确实没什么可停留的。
跟一群大老爷们混着,不如回去抱着女人快活。
马培卷了卷袖子,边上车边问:“没有了闵先宁,就对贺劲少了层牵制,和黑桃A的交易,务必要安排周密,以免出岔子。”
“是。”师爷躬身,替少主拉开车门,“贺氏那边也有咱们的眼线,您不用担心,贺劲有什么动静,咱们第一时间都会知道。”
上了车,马培仰靠在椅背上,望着车顶一闪一闪的装饰灯顶,忽而笑了。
师爷侧目,不禁毛骨悚然。
这位少主不是一般难伺候,个性阴沉乖张,一言不合就要断人手脚,说好听了,叫人格偏执,说难听了,就是变态。
这大半夜的,出来把那三个手下废在野地里,就多少有点不正常,此刻又莫名其妙的笑……
恐怕不是高兴的意思吧。
师爷小心地问:“少爷?怎么?”
“你说那个闵先宁尝起来什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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