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怡姝也明白了程妩的意思，不好说出口，只打哈哈道：“或许因为逃课太多了吧。”

说人家入学走后门，这种事还是不要瞎传的好。

程妩见何怡姝这般，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便转移话题道，“向阮和孔霖一起拍宣传片，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出现呢？”

何怡姝掰橙子的手顿了顿，慢吞吞地咽下嘴里的一瓣，眼里暗波涌动，“我不清楚。”

程妩敛了敛眼中的兴奋，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心中明了。

孔霖啊，全校女生为之疯狂的人物，果然，连何怡姝这种姿色一般家境更是闻所未闻的也都敢觊觎。

不自量力。

那种自带光芒的少年，岂是这些女的可以高攀的。

“不过向阮经常夜不归宿，都去哪里了呢？”程妩又问，“是不是向阮家里有什么困难，她晚上出去兼职工作了？”

夜不归宿的兼职……

听起来十分暗昧和荒唐……

向阮的睡意彻底消失了，半眯的眼眸里寒光乍现，又含着一丝捉弄。

直脑筋的何怡姝不解，“她大晚上出去兼职？不会吧，哪有兼职是做一晚上的。”

程妩笑了笑，捂着嘴，不泄露其中的得意，眼中还是温柔可人，“是哦，哪有兼职做一晚上的。”

倏地向阮床铺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稍时向阮秾秀的面孔便出现在程妩面前。头发有些凌乱，却遮不住她身上那股冷傲。

眼眸更是黑的发亮，比墨汁还要黑的浓稠，盯着程妩时有些渗人。

她懒散地站直身子，含着笑，“我晚上确实出去工作了。”

可她笑的一脸邪气，散漫地杵在程妩面前，丝毫不惧，倒是程妩有些吃惊，原先的笑脸都呆滞了。

“你……出去做……”程妩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口，向阮自然知道是什么。

某种家禽。

向阮回答的十分不走心，“对啊，生活所迫嘛。”但面上毫无羞意，反而有种生活的无奈感。

明明清秀可人，却因这不正经的对话内容，而给她眉眼染上了些许妩媚之情。

程妩捂着嘴，才意识到失态。

她正了正脸色，恢复了清纯俊丽的模样。程妩生的好看，在大一刚入学时，被人将照片发到了校园某公众号，便一举成名，顶上了校花的桂冠。

可何怡姝觉得，程妩到了向阮面前，怎么就没有发光的感觉了呢。

程妩在向阮面前便失了色。

程妩好看，但好像个娃娃，也许精致漂亮，但有些太过刻板。而向阮是生色艳艳，秾纤恣意。

两人站在一起，目光不免都被向阮吸引了过去。

程妩又热切又关切地询问：“向阮，家里有困难吗？”

向阮沉思了会，细软纤长的睫毛如羽翼，轻轻扑闪，遮住她眼底的狡黠，“确实家里有困难。”

她这模样，好像一个家境贫苦不堪而坠入歧途的学生。

连何怡姝都生出了一丝丝同情。

原来向阮家境苦寒吗……为什么从没听她说过……

“向阮，家里有困难可以说出来，有些歧途，走上了就回不了头了。”程妩热心地劝慰，细白的手本来准备拍拍向阮的肩，却又迟疑了一秒收了回去。

还嫌向阮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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