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渊说完便向前厅走去,秦童紧随其后。
谢垚正跟自己的夫人在前厅边喝茶边博弈,见秦慕渊急匆匆的走来,甚是高兴。
“渊儿,来陪舅舅下一盘。”
“舅舅,渊儿有要事找你,请移步书房详谈。”
“夫人,为夫去去就回。”
“去吧。”谢垚起身离去,侍女随从正准备随侍而行,都被秦慕渊一一拦下,不准靠近。
“秦童守好房门,不准任何人靠近。”
“是,公子。”
谢垚对秦慕渊的举动诧异不已。
“渊儿,今天是怎么了,从未见你如此小心谨慎。”
秦慕渊从腰间取出诏命,把它交到谢垚手中。
“舅舅,你看完就明白了。”
谢垚打开手上的绢帛,看完内容既惊恐又大喜,惊恐的是如今秦慕渊的身份在陈国稍有不慎恐会为整个司马府带来杀身之祸;大喜的是或许也正是秦慕渊的身份可以给陈国子民休养生息带来希望。
“这是怎么发现的?”
“父亲把它藏在瑶儿的发簪之中,瑶儿发现的。舅舅,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唯独缺一剂人和。”
“渊儿,不,或许我应该叫你殿下,假如有一天你荣登大宝,你会怎么做?”
“舅舅,你还是叫我渊儿吧,虽然我并非父亲母亲的亲生孩儿,但是宰相府一家也毕竟是因为我才受牵连,况且这十多年我早已胜似他们的亲生骨血,无论后期以何种身份回归故国,他们依然是我的亲人。”
“你能这么想,源儿跟秦衡泉下有知,也自当感到欣慰。”
“周国跟陈国这些年连年天灾,人祸不断,黎民百姓苦不堪言,如若我荣登大宝,只要我在位一日,必保周陈两国一日太平,还两国子民修养生息,国泰民安。”
“你能这么想,老夫甚是欣慰,老夫也算是有生之年为陈国的百姓做了件好事。”
“这件事情就暂时不要让旁人知晓,这段时间我多去宫中走动走动,探探君上的口风。太子陈景修一直主张周陈两国停战议和,休养生息,或许你可以跟他多亲近亲近,正好瑶儿跟他的关系特殊,后期可能还需要太子从旁推动此事。你在周国的暗桩可以暗地开始行动,希望待到明年春暖花开之时,人和已备,便可起事。”
“舅舅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还有一件事,你要多上上心,瑶儿跟太子之间的事情。老夫听闻,最近君后有意给太子从世家女中挑选太子妃,我暂时并未告诉瑶儿,怕她承受不了。一旦这个太子妃之位旁落,对你所谋之事必有影响。”
“是,渊儿明白,渊儿这就不叨扰舅舅了,先行退下。”
“去吧。”
秦慕渊走后,谢垚独自一人在书房待了很久,身旁并无一人随侍左右。谢垚一方面心疼秦慕渊跟亲慕瑶两个孩子,一方面又担心此事拿捏不好会给司马府带来灭顶之灾,内心纠结不已,迟迟未寻到两全齐美之法。
陈景瑜听说今日念清大病初愈,别提有多高兴,一大早就吩咐馨儿命厨房多准备些好吃的点心,晚些时候送去司马府给念清,自己倒是一大早就跑去太子府,将这个好消息带给陈景修。
“公主,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用过早饭了吗?”太子府管家刚打开府门便见陈景瑜在门口下了马车,赶紧上前问道。
“我皇兄在吗?”
“殿下在后院木屋中,这下应该刚起。”
“好了,你们该忙什么都去忙吧,别跟着我了,本公主有馨儿随侍就够了。”
陈景瑜说完便带着馨儿直奔后院木屋。
陈景瑜等不急太子府内人禀告,便径直闯了进去。此时陈景修刚刚起身穿戴整齐,身边婢女正在伺候其梳洗。
“瑜儿,你这一大早的闯入男子卧房成何体统?”
“你们都下去吧,皇兄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随侍的婢女接到吩咐,都纷纷退出木屋,屋内只留陈景修跟陈景瑜两兄妹。
“大早上的,你这是有什么大事啊,赶紧说,我还得赴朝会呢。”
“皇兄,今天可是你儿子大病初愈的日子,也是慕瑶姐姐重见天日的日子,你确定你不想慕瑶姐姐打开门第一眼见到的人是你?”
“念清跟瑶儿没事真是太好了,今天早上有朝会自是不行,下午我跟你一起去司马府看她。”
“你确定你朝会不要找个理由,跟君父告个假?”
“瑜儿,别闹,家国大事岂能儿戏。你帮我给念清准备点小礼物,下午我们一起去拜访司马府。现在时间真来不及,我得出发了。”
陈景修说完便急忙走出了木屋,管家准备的早饭也没吃,径直往大殿方向走去。
陈景瑜自觉无趣,便只好带着馨儿回公主府,顺便看厨房是否将点心之物已备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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