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数学张老师字正腔圆地喊着。
“起立。”班长宋舒望配合着。
“有课代表吗。”张老师问道。
“没有。”全班松松垮垮的声音还掺杂着各种悉数的声音。
“那考试,谁第一谁当。”张老师发了卷子。
全班哀嚎一片。
“别抄,骗我还是骗你自己?抄有用吗?踏踏实实做不好吗?为什么要抄别人的?有本事你高考也抄别人的!抄也不要不挑人,陈舟畔这样的你抄他的我保证你考不上大学!”张老师对陈舟畔有所耳闻,毕竟是投资人的儿子。
但对他的一些恶劣事迹也清清楚楚。
陈舟畔趴着舔着后槽牙,晒着阳光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老师!我同桌睡觉影响我考试!”宋舒望举着手一本正经地说。
“是啊!陈舟畔,你看你有多招人厌啊!来来来坐到第一排来。别搞别人心态,快滚过来!”张老师手搁在啤酒肚上悠悠闲闲地说着。
陈舟畔扫了眼第一排到是没意见,抓了卷子就往前走。
自然地坐到了林知秋的旁边,虽然隔着一条走廊。
“嘿哟!好家伙!一上来就知道坐在美女旁边。这买卖真值,坐在美女旁边睡觉睡得更香了吧?嘿哟,我还不知道你啊小崽子。”张老师笑得像个狐狸,满脸褶子。
陈舟畔压着帽子像是聋了一样抓着铅笔开始认真写。
“诶哟喂,这年头还有人用木头铅笔写考卷,带刀子没?钝了可影响你满分嘞。”张老师忍不住好奇要去看。
好家伙,全选的A。
张老师摸了摸自己葱郁的闹到似笑非笑,“哟,深思熟虑挑了个错的。”
张老师的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另一边入屠苏早就搁了笔,浅浅地睡着了。
黑色的头发撒了阳光呈了栗色,有些长的碎发稍稍遮了眼,却遮不住少年的俊秀。
扇形的褶皱柔和深情,黑色的眼珠清澈干净,和浅浅的卧蚕。
一双好看到极致又儒雅温柔的眸子。
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梁,和微微泛红的唇,让人沉溺。
“嘿哟好家伙,睡着了一个。让我看看你小子叫......你们看看人家,做题速度多快,又快又准。你们要是有这个本事,清华北大能轮得到撒贝宁吗?那个连自己姓都读不准的主持人。”张老师看见入屠苏的名字立马叛变了。
因为他清楚记得这个全校第一,入屠苏,就是没想到是个帅哥啊。
“人比人,气死人啊。你看人入屠苏,温柔儒雅,成绩也棒,人也俊,也讨人喜欢。不像有些人穿得乌漆麻黑,成绩乌漆麻黑,前途也是两眼一抹黑,撒手不管人间事啊!”张老师推着陈舟畔睡去的脑袋感叹。
........
两节数学课就这么过去了。
午饭时间到了,陈舟畔从桌肚里掏出一个篮球,压着帽子绕到了入屠苏的面前。
入屠苏趴在桌上都已经睡到不省人事。
“喂。”陈舟畔喊着一声。
他没理他。
陈舟畔哪能受这个委屈,一脚踹上了桌脚,“入屠苏!”
入屠苏这才迷迷糊糊醒来,“什么?”
“打球。”陈舟畔扔了俩字。
“不要。”入屠苏起身走开。
砰!
篮球狠狠地砸向入屠苏的脑袋。
少年瘦弱的身躯经不起折腾,一下子扑在了地上。
“好哦,给爷行礼了。”陈舟畔摘了帽子,把头发外后抓。
蓬松的头发散在两边成了中分,他扯起嘴角,露出了虎牙,活脱一个恶魔。
大家都不敢拿饭了,一动不动地吃瓜。
更有甚者拿出手机来拍。
毕竟两大男神,都是舆论的焦点。
“怎么?爱吃糖的小屁孩。”陈舟畔平生最受不了女生,第二个就是受不了别人对他傲慢。
说到底他就是不服气。
入屠苏舔了舔嘴角,单膝跪地,缓缓地站了起来。
刚才的重击让他没有防备,也让他眼前黑了又黑,好一会在站稳。
“这么弱?那磕个头,爷就放了你。”陈舟畔仰起头,明显的喉结滚了滚。
狠戾。
入屠苏淡淡地垂了眸子,没有理会。
陈舟畔却再次砸了球在他背上。
少年这次没有弯腰,却也没有反应。
“呵,装你*呢?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藏着掖着。像个娘们唧唧的,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烦不烦!老子他**受够了!”陈舟畔一脚踹翻了饭箱子。
菜饭撒了一地。
“冷清?寡淡?你给自己立人设呢。你妈没教你什么叫礼貌?”陈舟畔捡起帽子扣在脑袋上,感觉无趣。
他怎么了,为了这么一个人发这么大怒。
没必要。
就在他转身一瞬间,入屠苏冲了过去,乖戾的眼神绝情凶残。
入屠苏不要命的架势。
有那么一刻,陈舟畔觉得他真的想打死他。
“入屠苏!”花朝暮惊叫地冲了过去。
陈舟畔一拳挥过去,他却没躲。
入屠苏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皱着眉头把花朝暮推开了。
林知秋拉住花朝暮,看着地上一地狼藉,便明白这是他干的好事。
“陈舟畔!你妈的有病吧!大家吃什么!”林知深不顾三七二十一冲了过去。
那一拳他也没躲,结结实实挨了入屠苏那一次。
胳膊都要断了。
陈舟畔不可思议地看向入屠苏,一瞬间耳朵就被扯了起来。
“找死!”林知秋气不往一处来,接二连三地锤着他。
陈舟畔不打女孩,也无力回击,自我放弃似地愣坐在原地。
只有他们知道,那一场架打的有多么凶狠无情。
就像是狼群之间的撕咬,完全是你死我活......
陈舟畔吃惊于他的狠与绝,也吃惊于他的心。
他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入屠苏。”花朝暮去扶他,却被他不留情地挡开,厌恶地说道,“滚开,不需要你的可怜。”
“我没有。”花朝暮着急地解释。
“你没有什么?”入屠苏少见的接话,却是咄咄逼人。
“我.......”花朝暮本来讲话就害羞不连贯,一着急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低着头一味地掐着自己。
入屠苏自嘲地冷哼一声。
你瞧,她在可怜你。
怕是在她眼里他从来都不是正常的那个人,哪怕是他装得再像。
他从来都是在黑暗中的影子,丑陋,阴暗,在永无天日的角落发臭腐烂,欺骗自己,失去自我。
可是那一天,那个女孩,她就像一束光,她清晰地照出他本来的面目,他胆小地卸去懦弱想要触碰,不再暗淡。
可是.......他唯一的那束光也杀死了他。
他恨她!
为什么要让他有所期待!却又在最后把他推进深渊?为什么,要让他看清他的胆小怯弱!为什么要告诉他,他就是废物!在夹缝苟且……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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