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意是没有让沈挽筝起身的意思,反倒是尽显苛责之意,论起寻常人家的父亲,女儿晚归,首关紧要的是女儿安危是否无恙,言语间尽是关切之意,而不是像眼前这般,毫无理由的训斥女儿。
沈挽筝面上依旧看不出任何别样之色,她不卑不亢神情坦然以对着众人,但其实心中早已似刺骨的冰寒
她知道,能有这般的漠然,完全出自于眼前的几人,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就是当下的场景。
沈挽筝依旧保持着施礼的姿势,并未起身半分,只是微微的低着头,淡淡的开口道:“今日国文堂放课后,袁大将军之女袁欣荷相邀,想让女儿过府一叙,女儿见色还早便应允了袁家姐,事后袁姐留女儿在府中用膳,这才耽搁了时辰,但是女儿已经让袁姐派人来府中交代过晚归的事情了,怎么门房没有通禀吗?”
“相邀?一叙?”沈安然听明白了话中的意思,她是想借着袁家现在正当御前红饶时候,用袁家压下自己的一头,当即他就有些怒不可遏,指着沈挽筝,道:“混账,你可将丞相府视为家中,可将你的父亲放在眼里了,竟然暗自派人回来通禀,认为此举便可晚归与府中,你当这丞相府是何地,当我这个父亲又是什么人。”
蒋欣芸坐在一旁,看似想要劝慰着,上前一步,双手搭在了沈安远的双肩上,柔声的道:“好了相爷,莫要发这么大的火,心气大伤身。”
她看着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的沈挽筝,面带笑意的道:“我想着咱们筝儿也不是这个意思,毕竟现在朝堂上人人都知道,这袁大将军得胜归来后,是陛下身旁的宠信之臣,她想要与袁大姐拉进关系,也是为了咱们丞相府着想,这是孝女才行的事情,是吧,筝儿!”
呵沈挽筝心中冷笑,这蒋欣芸还真是高,知道沈安远最为气愤朝中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之事,如今竟然还将这件事扣在自己的头上,表面上看过去,是好心好意的劝慰,实则,这样的言语,只会让沈安远更为的愤怒
果然,下一刻就见着沈安远青筋暴起,怒指着沈挽筝,道:“大胆,朝堂之事也是你一个区区闺阁之女可以染指的,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想着去拉拢袁氏一族,我警告你沈挽筝,我沈氏一族还没有落魄到要与人同流合污的地步。”
一时间,整间书房内鸦雀无声,就连原本还等着看沈挽筝笑话的沈挽柔和沈挽宁见到沈安远骤然间如此大怒的时候,也都是收起了面上的笑意,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在她们的印象中,沈安远一直是一位慈父,从不大声对她们话,更是连一句重话也没有,平日里母亲见她们偷懒严加训斥的时候,父亲还会从旁劝慰。
可如今,眼前的沈安远是她们不曾见到过的,只是因为母亲的几句话,就能将原本和蔼可亲的人,变成如此暴怒之意,姐妹两人不禁在心中有些佩服自己母亲的这般手段。
沈挽筝看着这间书房内蒋氏母女和沈安远怒瞪自己的模样,觉得很是有趣,明明是个劫匪,光化日之,明目张胆的“抢走”本不不属于自己的地位,如今还在这里做戏,做的还如茨入迷,实在让她有些佩服于自己这个嫡母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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