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漓漓的怒火再也忍不住,她横扫案上白盏,溅起满地碎片和水渍,吓得端来午食的侍奴弯着腰跪了下去。
“来人!”
侍卫匆匆进来:“公主有何吩咐?”
“没看到吾殿中有闲杂热吗?还不快给我赶出去!若是此人再出现在吾殿中,现一次,吾便杀一人!”
她身体尚未好,残存的力气全用来了吼人。
“你竟然连看都不愿再看我一眼,也罢……我只要见到你安然无恙的回来就好了。”
青阳裴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从此他应该不会再来找她了吧。从今往后,她不会去惊扰他,青阳裴若不来打搅她,他们就一起住在这屋檐下,互不搭理,不去理会那些恩怨情仇,形同陌路,也可两相安好。
如此,待时光久远,终有一日,她也可以不爱他。
吃过午食,宓香叫来肩舆,抬她去母后宫郑
太后正在宫中午睡,黄门进去通报,一开门,淡淡的安神香便从宫中传了出来,她已正坐高台,雍容华贵,姜漓漓跪着向她请安问好。
太后见了姜漓漓很生气,她怒气冲冲地:“你怎么不死在外面算了!还回来做什么?”
突然间,那些日日夜夜独自难熬的夜晚,那些咬着牙忍着疼痛的朝夕皆让她想起。
没有关系,她不是流滥猫狗,无需别人疼惜。
于是姜漓漓淡定地抬头:“母后今日心情不好,漓漓就先告辞了,待母后气消了,漓漓再来陪母后。”
宓香跟在她的身后,安慰她:“公主别在意太后的话,太后只是太过担心公主才会生气的。”
姜漓漓长舒一口气,淡淡地:“没事。”
她自幼去了青琅,在王宫的日子屈指可数,其实啊,她与王宫中的人,也不过就是比血脉相连多了几分淡淡的亲情而已。
而已!
她似乎早已成了一个孤独的人,年少时在墨寒身边没有觉得,从前受伤无数遭受苦难的时候也没有如此觉得,可今回到这偌大的王宫里,见墨寒离去,见了她的王兄母后,又回到她这偏僻的的长守宫时,竟觉得自己是如此落魄和压抑,就连心口都微微泛着疼痛。也许是她太过庸人自扰了,纠结着她那些拿不起放不下的情怀。
世间本是如此,人人为己,生来孤独,她要学会释怀,再释怀。
曾经她迷恋俗事繁华,一日都忍受不了寂寞,慢慢的,她的心冷了起来,冷到只想在这清冷的、安静的长守宫中悄悄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没有热闹,没有计算,无需情爱。
宓香:“池子里的鱼长大了不少,公主许久不曾钓鱼了,你喜爱的那根钓鱼竿都快发霉了。”
其实钓鱼竿不过是她在院子里随意砍的一棵紫竹做的,没什么好珍贵的,她怀念的是,时候和墨寒戴着蓑衣在太阳下于山间寒潭边钓鱼的那一份悠希
姜漓漓摇了摇头,毫无心情。
“公主,你许久未曾走出过殿门了,院角那珠白树开了花,香味甚甜,公主哪怕去院子里闻闻花香也好。”
姜漓漓怼她:“难道你忘了墨寒的交代,本公主切不可受风淋雨吗?”
“”
于是这许多日子以来,姜漓漓大多是静坐不语的,若是坐累了,她便修修灵力绣绣花。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九月初九,九月初九到了,她不得不走出殿门,因为是她与姜越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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