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八章 天地二怪首相助(二)(1 / 1)金珏鹤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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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飞作揖道:“单前辈,我们要找的人叫李来贵,他就是此人士。”

“李来贵?听名字很熟悉,”单不通道。

李崇飞闻言甚为激动,笑道:“烦单前辈好好想好才是。”

单不通道:“多年以前,村东有一户人家,老两口以种地为生,他们有个儿子就叫李来贵,这李来贵跟着一位老剑客学功夫,也就一年,后来便不知去向,不久那老两口病逝,家里也便无人了。听说他还有一个叔父,不知如今他还在世否?”

“啊,他家里的人都没了?”李崇飞道:“哎,我也只知道他的家乡在李家湾,其余的一点讯息都没有,那单前辈可知他叔父住在哪里么?”

“这,说不清”单不通想了想道:“我略微还记得那个地方,咱们就一起去找找?”

“嗯,那就有劳了,我想万一能打听出李来贵的具体去向,也不枉走这一遭了,”李崇飞笑道。

“好,”单不通起身笑道:“李老头,今日多谢你,吃饱喝足,走了。”

“这单老丐,往后再算不通账,可就别来,省得传出去不知道的说我宰客,宰的还是单老乞。”李掌柜将十五枚铜钱塞到他的手里,笑道。

单不通笑着将铜钱在衣襟里,抱了抱拳。

“李老伯,多谢你,告辞”李崇飞起身笑道。

“回来时,可要再来坐坐,给你们准备好茶好点心,请”一众人行礼罢,便往东走去。

单不通肩扛着木棍,末首还挂着那没吃完的半只烤鸡,用油纸包着,麻绳捆着,一路大摇大摆,谢花卿看着只觉有意思。

过了一个八角亭,前面便是一座桥,见桥头立着一块木牌,上写着:“李家湾桥”。

单不通停了脚步,笑道:“这条河叫织湾河,此地百姓吃水,灌溉田园,大多都从这条河引出,”他抹了一把嘴,上了桥,“别看不起眼,还有一个故事呢”

“甚么故事,快说来听听,”谢花卿笑道。

单不通坐在小桥的台阶上说起来:“这事发生在东晋,那时这里还是一片水塘,周围不似这般好景,枯枝烂叶,水臭难闻,也没有人管它,左边本还有一条小路,行人至此都绕到小路前行。一日,一位美丽的小娘子带着两名家丁和小丫鬟行至前面的小路时,突降大雨,他们就跑去那八角亭避雨,要说事情就这么巧,一个回乡探亲的书生也来此避雨。”

“那场雨下的极大,久下不停,这书生想是坐得烦闷,便去找那两个家丁聊起了天,一来二去,这书生和那小娘子也熟络起来,雨停了,两人竟也不舍告别。小娘子再三叮嘱,让他探完亲回来后一定去找她,临走前将自己的佩玉送给了那书生,书生也不舍,摸了摸浑身上下也就一个祖传的手串值钱,给了那个小娘子,两人这算是交换了定情信物。”

“后来如何?”尚清雪道。

“后来,过了俩月,书生按着小娘子说的地方找了去,小娘子知晓他来别提有多欢喜。而事情就在下面变得棘手,也是两条性命就没了。小娘子的阿爷是个酒肆掌柜,她上头还有个大哥,他们可是看不起这个穷书生,这边书生好生好气地和他们起誓下保证,那边府里小娘子软硬兼施,但终也是白费力。半年来,小娘子一直郁郁寡欢,在一个大雨天里她偷偷跑来此处,投塘自缢了,那其中一个家丁找到书生说了一番,书生难过之至连晕厥了两日,他心里再没有活下去的想法,一日行至此处,也投了塘。”

他说罢,几人皆为叹息,柳俊堂看了眼谢花卿,李崇飞和冷燕云下意识地瞅了对方一眼,谢花卿叹道:“真是个凄美的故事,我可以说那小娘子的阿爷是个老顽固么?哎”

“后来,这片水塘不知何时起成了一条湾湾绵长的河流,水里也有了鱼儿,村里人都说,是他们的故事编织了这条湾湾的河流,就把这条河叫做织湾河。”单不通站起来拍拍裤腿,笑道:“好了,这就是这条河的来历了,咱们快赶路罢。”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来到一户人家前,栅栏门,篱笆墙,一溜的花草,一块小菜地,院子里栽有一颗桃树。

周围几户人家都是如此,院里也有种梨树的,梧桐树的,桂花树的,后面不远处是一片田园,菜地。单不通笑道:“几位,我记得是这里,若不是你们可不要怪我啊。”

“不会,不会,还要感谢单前辈好心帮我们呢?”李崇飞笑道。

“那我敲门了”单不通拿着木棍在栅栏门上“咚咚咚”敲了三下,“谁啊”中间堂屋里一位身穿蓝粗布短褐老妇人拿着簸斗往外看了看,问道。这老妇人约有七十多岁的年纪,银丝梳的竟是整齐,别了一根木簪子。

“老嬷嬷,跟你打听一个人”单不通笑道。

“甚么人?你们是谁”老妇人看着来了这么多人,一时有些慌,不敢出堂屋门。

“那我就直问了,你认识一个叫李来贵的人么?”单不通道。

“谁?”屋里传来一个老丈的声音,他往外探了探头,拎着一个木桶走了出来,一身灰色短褐,肩头膝盖处打着三块补丁,一双布鞋也破了洞。

他放下水桶,将门栓挂钩解开,打开了门,问道:“你们找谁?”

“找李来贵,老丈你可是他的叔父?”单不通笑道。

“哎,来贵,我早没有这个侄儿了,死了?”老丈听到李来贵一转身走了。

“老人家,是我要找他,有急事想见他,”李崇飞上前作揖道。

“你是”老丈道。

“他是我爹的朋友,今来是有事想找他问一问,”李崇飞笑道。

老丈让他们去堂屋坐,单不通看见桃树底下有一个长行石桌,几张长椅,笑道:“不多劳两位老人家,我们人多就在那儿坐一坐,问完就走。”

老丈请几人坐下,笑道:“这我就告诉你们罢,我这侄儿啊,年轻时就喜欢往外跑,说甚么去当侠客,闯江湖,一年也不回来几次”老丈打开了话匣子,他对李来贵的失踪也有怀疑之处,今来有人找,他也便想说一说此事。

“那年来贵跟着一位老剑客走了,更是一年能回来一次不错了,到是每次凡回来,就像他在外得了多少金银财宝似得,拿回来那么多东西,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而在十年前,他就再也没回来过,连我大哥嫂嫂走,也没见着他面。”老丈叹道。

“这么说,他有十年没回来了?”李崇飞道。“十年前?我们崇武堂的劫难,难道他死了?我师父还以为他活着。”他心下忖着。

“是啊,十年了。”老丈道。

“十年哎”单不通道:“老丈,如此我们不便再叨扰,我们就告辞了”

柳俊堂看他拮据不易从包裹中拿出一贯钱来:“哦,这有两贯钱,请老伯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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