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一瞬,饶如卿就“明白”了景迢这复杂感情的由来:他一定是以为我脱单了!要结婚了!
想当年饶如卿在大学时,身边的好友这个脱完单那个脱,有的还四年换了好几任,只有她依旧坚挺地保持单身,到毕业都没迎来铁树开花那天。每次好友有了对象,她也都是怀揣着十分复杂的感情在聊天框或者朋友圈里打下“99”二字。这种复杂的情感中大致包括——自己好友被“抢走”的落寞、自己怎么还是单身的不甘等,当然也包括真心的祝福。
偶尔还会有自己家好好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愤怒。
想到这里,饶如卿霎时便对眼前的景迢升起了一缕惺惺相惜之感,同时也挺感动的——真哥们!
她非常潇洒地大步走至景迢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别傻站着了,进屋说。”
景迢沉默地跟在她身后进了屋,方一坐下,饶如卿就热情地给他倒了一杯茶,紧接着出声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嫁给他的。”
景迢猛地抬起头。
若是说这句保证带给了他极大的安慰的话,饶如卿接下来的这句话简直让他哭笑不得。
饶如卿看到了景迢眼里重新燃起的光芒,心道自己的猜测怕是八九不离十了,于是趁热打铁地继续安慰了一句:“朋友一生一起走,谁先脱单谁是狗。”
认识的这两年里,因为逐渐熟稔,两人相处的方式便也逐渐随意了起来,所以饶如卿没少在景迢面前“说怪话”,比如现在的“脱单”一词她就不需再给他解释一遍了。
“那我倒是不介意和你一起做小狗。”这句话景迢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罢了,来日方长,还是慢慢来吧。
“那婚约……”景迢终于还是问了出来,来这里之前他自然已经用花去了几乎一整天的时间冷静下来并理清楚了头绪,自然也清楚,在这种情况下,镇国侯府以一定条件的交换同意慕云深的提亲,是最好的选择。
也因此,他直接用上了“婚约”二字。
是吧,我就说吧,正常的古代人还是很看重这玩意的!饶如卿在心里又骂了慕云深一句,转头和景迢开起了玩笑:“嘛,我们家,你知道的,我不想嫁不会有人难为我,万一我就不想嫁人,而是想养他百八十个面首呢,是吧?”
这回饶是景迢脸皮再厚也绝对开不出“我做你面首头牌吧”这样的玩笑了,只能乖乖地闭上嘴装雕塑。
见景迢的脸色比来时好了不少,饶如卿松了口气,接着收起了戏谑之心,嘱咐道:“我明日得跟慕世子去趟沂州。”
景迢觉得自己好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脏又被狠狠地扎了一刀,流着血狂跳不止。他立刻接话:“我也一并去吧?”
饶如卿不出意外地摇了摇头:“我师父与我一道去,路上的行踪都会报备给我爹知晓,安全问题你不用担心。你先行去本部等我,做些准备工作。我们时间不多,从沂州出来后我会直接去莱洋,咱们争取这次出京把屯兵的事儿整出个样子来。”
“至于慕云深上次提到的帮助我们屯兵一事,这回去沂州我会再催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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