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如卿的社畜生活来得就是这么无声无息又猝不及防。
社畜是要开会的,要打卡的。虽然不用真的拿后世的卡或者手指指纹,听机器“滴”一声开启全新的一天,但也要时不时地去慕云深集团的各种、需要她参与的活动上,刷一刷脸。
开会就不用说了,慕云深也不知是不是和左楚白学来的,定期都会召开“员工大会”,总结一下前一段时间的各种工作情况,然后提出新的发展意见,顺便展望未来。
唯一的好处在于慕云深不像那些领导们废话多多。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听,只在需要的时候简短地陈述一下自己的意见和想法,或是做个决断。所以会议频率虽不低,但总算是体验不会太差,没有饶如卿害怕的、如同裹脚布一般冗长又没营养的情况发生。
但是这样也难以消除饶如卿心中的抗拒感。
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身边的社畜朋友们太多,看着他们的加班挨骂疲惫奔波的日常,饶如卿有了深刻的心理阴影,这才对“社畜”二字无比抵触。
不过那些朋友们好歹是有工资的。到了饶如卿这儿,由于自己本身是一个有稳定经济来源的大组织、有着大的势力背景,所以根本不需要慕云深养着,更不需要他拿什么赏赐——从身份上来说,这是下了他们侯府的面子。
因此,哪有工资这一说法,光饶如卿自己手头那连锁酒店盛月楼,就已经赚够了她全家后半辈子吃穿用度无忧的老本了。
所以,这又没有工资,又要固定上班打卡开会的生活还是让饶如卿略感苦闷。不过她地位较高,差不多属于是一家大公司兼并的另一家大公司的总裁,所以这些会议虽然需要她参加,但也只是基本需要她露个面,好让这公司其他人认识她。
老板也纵容,那饶如卿就不客气地开始在会上走神。她当然知道慕云深寻求外放的重要原因之一是打算首先将沂州整个纳入自己的控制中,“但是这与我听风阁阁主又有什么关系”。
如何制定、施行新政策,如何一步步掌控一州之地,与一个做情报的、“胸无大志”的组织头领确实关系不大,她又不是幕僚。她唯一需要做的只是留意四处的讯息,及时地将必要的情况上报给慕云深。
而最近是真的没啥动静。
不过,多参加了几次会议之后,在饶如卿偶尔回过神来的间隙,这会上常出现的几个面孔倒是认得七七八八。而左楚白也在其中,几乎不会落下任何一场。
左楚白也常常是沉默着,只偶尔提出一些较为有创造性的看法。饶如卿也没怎么认真听,但是有时他的看法十分精辟而独到,会引得一半人鼓掌而一撮人提出反对意见,饶如卿就会在这时候跟着那群鼓掌的人象征性地拍两下巴掌给好友助威,而后继续神游物外。
今日有些不同。因为刚好饶如卿走完上一波神,把注意力转回会议现场的时候,发现左楚白和人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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