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如卿被慕云深这几乎是全盘接受的侧耳倾听姿态打动了,感动得不得了。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她心中已经将慕云深划归到了“知己”的范畴,同时将他的形象又拔高了好几层,达到了“睿智圣人”的程度。
这么好、这么优秀的慕云深,也值得一个同样优秀的女孩来爱他。
饶如卿感叹了这么一句后,心中忽然划过了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未来站在他身边的女子会是什么模样?是足以母仪天下的那种雍容型,还是带着股不食人间烟火气质、飘飘然如高岭之花的仙女型?
不能想了,忽然有些难过是怎么回事。饶如卿把这一切迅速地摒于脑后,马车刚停下进行补给,对面的慕云深已不在,不知下车去做些什么。
正在她放空大脑时,慕云深撩开车帘跨了进来,递来一卷小纸条。
“我看像是听风阁的信鸽,就没拆。”
饶如卿打开纸条,景迢那写得和草书似的飘逸行书就赫然出现在眼前,看起来像是一气呵成,连称谓都省了:你再不回平昌,我这瘦弱的身子骨就要顶不住工作的劳累了!特此申请,下月增加五十两金子,以补贴我工作压力过大造成的精神损伤。
再往下看,果然落款也没有。
最近听风阁事儿多?那也没见京城那边有什么异动啊?
饶如卿气得翻了个白眼,低声骂了句:“骚包。”
慕云深看她这模样,十分自然地问了句:“怎么了?”
两人早已熟稔了许多,饶如卿便随手将手中的纸条递给慕云深,阴阳怪气地道:“景侯爷劳苦功高,过来和我要补贴了呢!”
慕云深接过纸条,草草扫了一眼,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即逝。
他将纸条递回去,很自然地笑道:“此次是我硬要带你出行,这五十两金子算我头上好了。”
“别,千万别。”饶如卿瞪起眼睛,摆摆手道,“他这人,我最清楚,脸皮堪比城墙,尤其擅长得寸进尺。这五十两金子一给,谁知道他之后又会找什么借口要挟你做什么呢!”
慕云深弯了弯他好看的凤眼,所有的情绪都隐在了这温和的笑容之后:“那就听四娘的。”
这一日,他们正好结束了这一次的全沂州之行,正在回上清郡的路上。
慕云深说,还有些遗留的事儿没处理完,稍再停留一两日便回平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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