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也怕的不行,怎么形容飞机起飞的那个过程呢,像是漫长的等待后终于突破,它腾空的时候,我们都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飞机摇摇晃晃,心脏被振动得麻木,伴随着耳鸣,和说不出话的紧张感,终于腾空了。
朝阳将那种融化后的黄金状粉末喷洒向整个世界,云层迷蒙,天地混沌一片,耳鸣声依旧渐次逼近耳畔。
“我满手都是汗。”我张开手掌给他看。
“我也是。”他犹豫了一下,手心在我的手背上碰了一下,一阵潮湿。
我愣了一下,张沐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于是我也无所谓地把手收了起来。
(五)
下了飞机,我们坐上出租车,酒店距离机场很远,不得不说上海人的口音我们实在是难以辨认,尤其是当张沐的丹东口音混杂其中的时候,感觉空气中都是两大口音在剑拔弩张。
摇摇晃晃地,也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张沐拍了拍我,“醒醒,快到了。”
迷迷糊糊地又感觉武天宇在说话,好像他也曾这样拍着我对我“快醒醒,下车别着凉了。”
一阵冷汗顺着后背爬满全身,我醒了。
张沐在小心翼翼地看着手机,他晕车严重,偶尔看一次手机已经让他难抵重负,他现在的样子特别像老奶奶看报纸。
(六)
下了车,我们进了酒店。
“帮我抠色盒呗,帮帮我。”张沐发来了信息。
“好,我洗个澡,马上。”
手机刚放下,脱了一半的衣服忽然停住,不对啊,这样是不是听起来怪怪的,为什么我要洗完澡去帮他抠色盒呢?我为什么要洗澡,不对,我为什么要帮他?
我摇了摇头,思路清晰了不少,只是普通帮忙,想那么多干嘛。
酒店的隔音很差,我听到他在隔壁用力地擤鼻涕。
鹅黄色的灯光伴随着浴室的潮热变得暧昧,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也许是我多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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