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冷漠的回答。

“你为什么不问？”夏隽非不明白白怀此时心里所想，她不奇怪是自己吗？她早就猜到了？那她不好奇自己为什么做这些事吗？

“问什么？恶始终有恶报，不会因为你的任何答案就改变。”她微微侧了脸，夏隽非终于看到了白怀的半边脸。

伤口不见了？

脑子里闪过什么，他拳头一握，像是下定了什么重大决心似的。

“不是所有恶都会有恶报的，这取决于谁是胜者。”夏隽非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慢慢靠近白怀。后者转向了他，再次背着月光，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这都不重要了。

夏隽非突然发狠地冲向白怀，背后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狠戾，从未有过的坚决。

白怀没想到他会突然发起攻击，也是，夏隽非的出现不就意味着要亲自解决她吗？

白怀快速踢起脚边的半张桌子横档在面前，对方的匕首快狠准地刺穿了桌子。

“你练过？所以在白昭面前都是装的？”看到对方能用匕首扎穿桌子，白怀有一丝的意外。她本以为夏隽非和白昭一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生，想不到，隐藏地还挺深的。她微眯着双眸，开始正视了对方。

“白昭那傻子，怎么能跟我相提并论。”边着，他用力抽出匕首，借着一个回转，再次刺向白怀。

白怀身边无可挡之物，只能连连退后避开。一开始她并不太想与对方搏斗，但听到对方弟弟的不是，彻底踩到了她的底线。

白昭确实是傻，但是只有自己能嫌弃。别人在她面前坏话？

没门，你完了。

白怀一个翻身快速抓起脚边的三角尺，手腕一转射了出去，夏隽非用匕首打下三角尺，谁知下一秒便被白怀一脚踹倒。

他来不及思考为什么白怀突然发狠，又被白怀一脚踢飞到两米远。身体擦过地上的各种桌椅残渣，痛得不校

这么连续的两脚，灰尘扬起，透过红色的月光能看到漂浮在空中的粉尘。

夏隽非两次被踢到肚子，加之扬在空气中的灰尘，他咳地停不下来。

其实白怀还是手下留情了，没有踢中要害，也没有用尽全力。夏隽非即使练过，对付普通人还行，对她还是差远了。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对方好像也在手下留情？

白怀站到夏隽非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色看起来很平静。后者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嘴角上一丝血迹，他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抬起缓缓擦拭着血。

喘了几口气，他无奈地笑了笑：“哈我输了，输了。我愿自首”

对方的话是真是假，白怀判断不了，但无论真假，现在他的确打不过她，除了被她制服送去警局，他也没别的路。况且刚才他被踢中时，匕首已经掉落到别处。

“不过，我现在被你踢的两脚实在太痛了，能扶一下我吗？”夏隽非伸出手，一脸忍痛的模样，倒是不像演戏。

白怀知道自己的脚力，虽然没出全力，但也因为夏隽非练过，换成白昭铁定痛昏了。看着他那模样，她又想起了白昭，这个和弟弟各方面属性都很像的男生。

虽然一切都是演的

她伸出手，一把拉起了夏隽非。后者因为惯性站不稳，一个踉跄，往白怀身上倒。

白怀正准备要扶稳他时，突然感觉到肚子猛地一痛。

她被刺中了。

忍着疼痛，再次踹飞夏隽非，借着月光，她看到夏隽非准备的另一把匕首，此刻正扎在她腹部上。

“夏隽非你”即便事情已发生，白怀对于他真的敢对自己下手还是不敢相信。

被踹飞的夏隽非喘着气，呼吸不太顺畅，吐出了一口血，随后艰难地一笑：“终于看到了你露出别的表情了”

在他昏迷之前，他看到白怀那张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她到最后还相信着自己吗？

现在，他觉得

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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