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含蕊频频跟昌勋走的近,虽然平日里白省汉并不说什么,渐渐的也觉得有问题,他并不怀疑昌勋的人品。只是白含蕊的年纪到了他该为她找对象的时间点了。在他眼里白含蕊没什么大的优点,平日里也是一副不求上进的状态。他不能奢求她能跟她姐姐一样优秀,但至少要为白家做出点贡献。他规划的很好,不是商政联姻,就是强上加强。他一定要让白含蕊为白家做出最大贡献。再次之前她必须要有一个好的名誉。
白含蕊不懂的父亲的心思,临去巴黎前一天,她还偷偷去昌勋的事务所见了他。至于为什么是偷偷的,一部分原因自然是来源与宋家音。某种心理的状态让她害怕见到宋家音。昌勋嘱咐她,路上小心之类的,不要惹是生非。白含蕊想自己在昌勋的眼里形象是不是就是一个胡作非为的混世小魔王。白含蕊其实很想跟他说也就是在他面前放肆一些,在白家哪里有她胡乱说话的空间。
白含蕊没有在昌勋的事务所待多久,仅仅一个小时她就出来了。想着那么忙的昌勋,她不明白为什么即将就不是自己的事务所了还要那么上心。这样想着的时候,不知觉的已经到了abcc的广场中心了。今天的天气很热,下午时刻并没有那么多人来这边逛。整个广场的外围空荡荡的,除了炎日把大地晒得滚烫再无其他。白含蕊热的有些昏头昏脑的,但她并不想这么快回去,这会她只想找个凉爽的地方坐下来。
刚进商场随意找了家咖啡厅坐下。就看见一对男女正坐在她的位置往前数第三个位置上。那女子背影整好与白含蕊相对,在那女子的正对面是一位打扮得体,有几分艺术气息的男子。看样子应该不过三十岁,起先这对男女并没有吸引到白含蕊。源于咖啡厅过于安静,她们的谈话吸引了白含蕊。
那女子说。
“你能不能不要再来找我了,那些事情已经让我很累了。”
男子回答。
“可是我就是想要见你,如果你过的幸福,我见了你,我早就默默的走了,可是你过的是那般的不好,你让我怎么放得了手。”
女子颤抖的手,慢慢的拿起面前的咖啡,似乎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才喝下了一口。悠悠的说道。
“我怎么不幸福了?我有一个那样完美的丈夫,怎么不幸福了?”
“家音,你确定吗?你确定他有把你当真正的妻子?有关心过你?你在那个家里,过的那样孤立无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男人的话,让白含蕊心里一惊:是表嫂!她有点害怕的抖擞了起来。如果宋家音知道自己在她身后,那不是……
可白含蕊并不想就这样离开,或许是因为好奇也或许是她觉得她们的对话并不是那么简单。
宋家音一下子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一般,由刚刚的平和变的尖锐起来。
“你看到的都是错的!我怎么会不幸福,怎么会?!”
“可是你回来这么久了?你有真心的笑过吗?你还记得你在英国的时候吗?你骄傲自满却又是那样的闪耀和快乐。现在呢?你在那个家里处处尖锐,处处防备。除了你一身的娇蛮跋扈还有什么?我不明白,明明他不爱你。你为什么要死守着他!也许所有人都看不出来他不爱你,可我看的出来,他的眼神,他的情意他的温柔都是装的!我不相信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音音他不爱你。”
宋家音像一只被惊的小猫一样龇牙咧嘴,她不愿意承认那一切,不是这样的。
“许軜,请你不要在说了,不是这样的,他是爱我的。我过的很好很好。”
男人并没有打算这放过她,他抓住她早已颤抖的手,死死的抓住,不管她怎样用力都抽不开自己的手。
“他爱你?他会让一个不明来意的女人在你们家住那么久?他爱你?他会只顾他自己的事情全然不顾及你?他爱你,在全家都在指责你的时候,不会站出来说一句话。他爱你?会让你独自在英国待那么久?问都不问?是的,他可能也不爱那个吕智娅,可他也不爱你不是吗?”
宋家音促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的手拼命的甩开了许軜。他太可怕了,他看懂了一切!许軜也跟着站了起来。满脸担忧的看着她。尽管宋家音拼命维护着自己傲慢的姿态。那微红的眼眶还是出卖了她。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就是因为爱我所以才这样,你不懂他,你不懂!”
她着急的抓起自己的包想要走,许軜拉住了她。
“我是不懂他,但至少我知道,你在他身边没有你说的那么幸福,不然也不会有我,不是吗?”
他的声音像魔鬼一样缠着她,她必须马上离开这。她转身,急促的要走出这家店。许軜追上了她。一把把她拉在自己怀里,紧紧抱住。
“我都知道的,他们是那么残忍,只有我才是真正爱着你。”
宋家音在他怀里挣扎着。
“不,不是这样的,不要在说了。请你不要在说。”
许軜把她按在怀里,看着她这样他的心也跟着悲痛了起来。
“不要在骗自己了你好吗?只有我才爱你呀。”
许軜悲痛的压低乐声音呐喊着,这使宋家音安分了下来,她悲伤的脸早已把伪装的傲慢拆的不留一丝痕迹,不受控制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许軜说的她都懂,可是她不能承认,如果承认了她还有什么立场留在昌勋身边。
她抬头看他,许軜心疼的把她的脸捧起来,想要吻干她脸上的泪水时她缓缓的又说。
“可我不爱你,我只爱他。我只要他。”
半响,许軜痴痴的没有说话,他的心全然被宋家音的话搅的混乱,几乎是悲哀的乞求的说出了这一句。
“那我们之间的一切呢?又算什么呢?”
那种乞求着宋家音的心理状态导致他死死抱住宋家音。力道是那样的强,像是要把她按进自己的身体里。
宋家音的心也是乱的,她一面恐惧着许軜,一面又对他怀有愧疚。她不得不再次用着她习惯的那种骄横不懂情理的刁蛮样说出这句。
“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一时兴起。”
如果她不拿那副惹人厌恶的模样,连她自己也没办法,将这样残忍的话说出口。
说完宋家音从他怀里挣脱跑出了咖啡厅。白含蕊在宋家音要看到她的那一刻,果断的把身子蹲在了桌下面。等她起来后只看见了那名男士,目光空洞神色悲伤的坐在他原来的位置上。白含蕊心里是慌张的,不小心窥看到了宋家音的隐私而这隐私又牵扯到昌勋,这使她不得不苦恼起来。从她们的对话中,白含蕊猜测的出她们的关系。该怎么办呢?要不要告诉昌勋哥呢?如果他知道一定也会如同这位男士一样伤心吧。
还没等她想清楚,那名男士站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的叫着“音音。音音。”追出咖啡厅。从白含蕊身边路过时,白含蕊记下了他的脸。有那么一刻白含蕊想跟出去看看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后面她又止步了。她想到,这又跟自己和昌勋哥有什么不同呢?也许就是因为昌勋哥的原因表嫂才这样的吧?这样想来,有一种愧疚感在白含蕊的心中滋生。那是一股非常不好受的滋味,导致她连喝了好几口咖啡才缓解些许情绪。没一会突然另一个想法冒进了白含蕊的头脑里:昌勋哥跟自己并没有什么,昌勋哥也从来是像喜欢妹妹般的喜欢着自己,我为什么要觉得对宋家音愧疚呢?我没有对不起她,昌勋哥也没有,应该觉得愧疚的是她才对。
可昌勋真的是像喜欢妹妹一样喜欢着她吗?在这一刻她并不想去深究。
白含蕊模拟了好多次跟昌勋对话的场景,想要将她所见所闻告诉昌勋。可不管她怎样模拟当她捧着手机跟他假意聊天时,却总也不愿发出她心底的话。就这样白含蕊带着满心的心思去往巴黎。
到巴黎的第二天晚上,白夏南带着自己的两个妹妹参见巴黎的名媛舞会。跟在白夏南的身后,白含蕊第一次有种明明白白的自卑感产生,这导致她不断的低头去看自己的着装是否得体。不仅是她如此连平日里跋扈的白秦也一改往日以我为中心的做派,整个人规规矩矩的跟在白夏南身后。仅仅是在宽广的宫殿门口,那种宫殿散发出来的欧洲古典的庄重的气势如同海边被狂风卷起的浪潮,一遍又一遍的席卷着白含蕊,使的她不敢大口呼吸,那是一种让人窒息的恢宏气势。从宫门入口处向外铺着足足有长达五百米的红毯,红毯的两旁站满了记者,这些记者有的是财经报的,有的是娱乐综艺的……而且这些记者不仅仅是来自某一个国家的。他们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摄像机,长枪短炮的对着红地毯,更有胜者还直接手机开启了直播。还由不得白含蕊想什么几位外国记者就对着他们进行着拍摄,白含蕊跟白秦学着白夏南的姿势让记者拍到最好的角度。记者们边拍,另外直播的人边在一旁为网友们进行着现场直播。白含蕊被他们这些如同蜂蚁的记者逼的连连后退。
在门口被那些闪光灯闪的恍头恍眼的白含蕊,最后还是被白秦粗鲁的拉了一把才跟着白夏南进到了宫殿里。殿内的每间内饰也是金碧辉煌、奢华豪气。内壁的装饰多以雕刻巨幅的油画和挂毯为主。而随处可见的是十七世纪的造型超绝工艺精湛的家具。还有那些富有各国各地特色的艺术品真的是让人眼花缭乱。
这段时间,白含蕊跟着白夏南也出席过好几场舞会,不过跟这场相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先她们入场的名媛也有好几位。白含蕊对在场的谁她都不认识,本来以为在这场舞会中至少白夏南是游刃有余,现在看来他们白家三姐妹虽然受到了邀请但也不过是这场社交场上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可白夏南哪里是那种愿意当人群中小透明的人,一向胜负心强的她(加上她本就是带着目的而来),所以便一副自信满满的开始尝试跟各位名媛们攀上几句话。白含蕊看着白夏南的那副谄媚的模样,她也不明白,白夏南怎么会放得下她的尊严,学着那些她曾经瞧不上的,普通人的姿态,去这样故意的趋炎附势几位贵小姐。她自然是不明白的,在白夏南眼里真正的尊严是得到她想要得到的,除此之外所有那些外在包装出来的,被别人吹捧出来的尊严,统统是她不在意的。
白含蕊在这个场所内里局促不安,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包,站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这源于除了自家姐妹外就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而这个场所里全是来自全球各国的高贵小姐们。有些更加高贵的小姐连着自己的仆人也带着一起入场。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见几位国家的皇家公主。尽管她们其中某位公住才刚过十六岁。可身上那种与生俱来来的尊贵感还是让人生敬。那名公主说话得体,对每一个上前现好的绅士都表现的礼貌优雅。不用刻意的娇蛮也能让人难以将关注点挪开。看到这一切白含蕊就更加自卑了,她像一只在外街流浪的小猫一样不小心闯入了这美轮美奂的宫殿。惊讶这里的雕栏玉砌,惶恐这里的金碧堂皇。
她在跟着白夏南出入那些社交场合,早就明白白家在上流社会中占有怎样的资质,只是在这些人的家境面前就不足一提了。站在一旁的白秦叫了她一声,把她唤回现实世界。她看向白秦。白秦一脸嫌弃的正看着她。
“跟着我,你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说罢,白秦就往那一群的小姐堆里走过去。白含蕊来不及分析白秦的话什么意思,就跟了上去,白含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异国他乡,她变的格外的敏感,所以频频她感受到白秦在舞会上对自己的照顾,尽管她的话依旧是那么不动听。
……
昌勋在父母家待的烦躁,特别是最近宋家音和父母老是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闹矛盾,他夹在中间都快要闷死了。至于什么事情,说来说去也无非就是宋家音骄横,老是欺负着家里的帮佣。那些帮佣们受不了宋家音的冷嘲热讽。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吕智娅一直待在昌家,看样子并没有打算走的样子。那个跟宋家音有些牵扯的许軜,也不知道怎么又跟吕智娅热络上了,频频受邀来到昌家。看到这个场面,昌勋不得不跟许慧莲谈论,而许慧莲的回答,就让昌勋打住了想要沟通的欲望。她说:人家智娅跟你又没有关系,跟谁走的近,也不关你的事。除非你娶她。
这弄得昌勋常常借机不回家里。也许是宋家音再也受不了了,跟昌家父母频频闹着要回东区家住。昌家的父母态度也是:要走你走,我儿子必须跟我们在一起。除非把智娅带上一起。这哪里又让宋家音受的了。张口闭口的就是把肚子里的委屈全部化作成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回应过去,直接把许慧莲气昏了过去。昌勋装作有意无意的忙工作躲避着那个家,自然这些都是不知道。
等他回到家里时,才被告知许慧莲被宋家音气病了。他才慌慌张张的跑去医院。刚到病房,就看见,病房内又是一乌烟瘴气的模样。吕智娅在许慧莲的床头,细心照顾着。又对许慧莲说道要辞行回家的事情。许慧莲还没说话,一旁的宋家音就拍手叫好,尖酸的说着。
“还亏你有这个心,还以为你要赖上了呢,回去收拾收拾赶紧走吧!”
这一句话,又惹的许慧莲怒气攻心。刚要开口,宋家音就又说着。
“妈,你不要说,人家吕小姐,又不是无家可归,你留着人家干什么?给我们家做了这么久的免费保姆,指不定人家心里早就不想呆了呢。”
许慧莲看着她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气的一句话也说不清。吕智娅连忙帮她伸手抚慰她的胸口,顺着心气。
“阿姨,确实我也打扰够久了,也该走了。”
“你瞧瞧是她自己说的吧,可不是我逼得。”
宋家音一副坦然的回应道。
许慧莲哪里会让吕智娅这么快就走,不管她是不是真要走,她都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段时间宋家音待在家里,她越发的发现宋家音的这个人真是让人讨厌。她想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让昌勋跟宋家音离婚,这个事情拖不得。根据计划来年年底过后,昌勋就要去南城任职。如果到那个时间点,昌勋还在被这种事情缠在身上就得不偿失了。不管他们离婚后,多久再娶吕智娅那都没问题。目前就是一定要让宋家音能够安安静静的不闹出大麻烦的状态下,跟昌勋离婚。
“你是想要气死我是吧!”
许慧莲躺在病床上,脸涨的通红,心里想了一万句不耐听的话,到嘴边也只是换成了这一句。她顾及着吕智娅在场,不想让吕智娅看到自己那不太得体的一面。
“妈,你这话说的,我就是让吕智娅走而已,你至于吗?”
吕智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懂的宋家音的心思,她也从未想过要怎么样昌勋。其实在昌家这段是时间,她背地里也跟许慧莲提过要离开的事情。可许慧莲总是用着各种办法拖住她。吕智娅不傻,被许慧莲频频安排跟昌勋走近一点的桥段后,她就明白了许慧莲的意思。在加上宋家音这个人,说实话确实容易惹人生厌。她也期盼着昌勋有一点点倾心于她。不过这么久以来,昌勋的行动和态度也让她明白。昌勋是决然不会爱她的。她知道自己有能力和实力可以站到昌勋的身边去,可是只要想到如果昌勋并非自愿,也并不爱她,她就站了过去。她就为自己觉得悲哀。她是不能允许自己是那样让人悲悯的角色。
“阿姨,家音说的不错,这么久了也打扰了,我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许慧莲不可置信的看着吕智娅。
“你怎么也这样,你不用怕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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