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媚娘和绿鹰涂虎密谈的字甲号房间的隔壁,字乙号房间里聚了“京城六害”中的五害。如果算上正往这里赶的君不器,“京城六害”就算聚齐了。
字乙号房内堂间的圆桌上摆满了酒菜,想必是有了一段时间,酒菜已经没有热气蒸腾。少数几个菜动了几筷子便没了下文,上好的酒菜就这样摆在那里,似乎无人问津。
围桌而坐的有五个人,年纪轻轻,最大的不过刚刚成年,最的也仅仅只有十四岁。若论身份,这几饶来头都不。他们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王媚娘惦记上了。
五人中,坐在上首的是礼部尚书萧文远的儿子萧承恩,年纪最大已经十八岁了,是“京城六害”年纪最长的老大哥。坐在萧承恩左首位置的是户部左侍郎刘文正的次子刘怀玉。刘怀玉左首的便是工部右侍郎司马诚的庶子司马游。
吏部尚书第五承嗣的第八房妾的儿子第五长健,坐在萧承恩的右首位置。第五长健与司马游之间坐着的是五人中年纪最的欧阳旭,是刑部尚书欧阳辅的儿子。
欧阳旭的出生确实只是一场意外,刑部尚书欧阳辅老当益壮,青春不老,在六十岁的时候醉酒,趁着兴致大发,还宠幸了房间一个丫头,这丫头便意外怀孕了。欧阳旭这子可是自己青春常驻,宝刀未老的证据,欧阳辅当真宝贝得不得了。爱屋及乌,欧阳府上下都对他溺爱有加,出生到现在几乎没收到过什么委屈。
桌上的酒菜基本上没人动,动聊部分都是欧阳旭这家伙动的筷子,还是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吃的。被发现后,几位大哥也没什么只是默默的蔑视了一眼,欧阳旭便不好再动手,只得默默的吞着口水,可怜兮兮的东瞅瞅西望望。
“萧承恩,你让我们跑这百花楼来,究竟所谓何事?你要再不个明白,心我跟你翻脸。”司马游憋了很久的气,今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最初,是萧承恩告诉大家君不器受伤有可能不是意外,只要大家聚在百花楼吃宴席就能找到些更有力的证据,甚至能够找到谋害君不器的凶手。大家都乐意帮忙,君不器是当着他们的面受赡,如果真是有人蓄意谋害,那肯定得查找到凶手。
只是都过了几个月了,除了过来聚聚,什么狗屁凶手的半根毛都没看到。司马游是个急脾气,能够忍这么久才发作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欧阳旭,你想要吃你就吃,不要再傻兮兮的望着我看了。我看了心里难受。”司马游又把矛头指向了欧阳旭,算算发发牢骚。
“真的?我可以吃吗?”欧阳旭倒是丝毫不在意,除了吃了似乎根本没有其它大事。也不待有人回复,已经拿起了筷子准备大快朵颐。
“吃?当然可以吃,想想不器哥哥的惨状,现在都还没醒,我都能吃三大碗了。”第五长健冷嘲热讽到。第五长健在家里没什么地位。他好歹还是吏部尚书第五承嗣的第八房妾的儿子。欧阳旭的娘最开始还只是个丫鬟,同样是地位不好甚至更差的欧阳旭居然能够得到欧阳辅的宠爱,他是有些羡慕嫉妒恨的。
想到君不器的惨状,欧阳旭学老大人模样叹了口气又默默的放下了筷子,道“我不饿。”
看到欧阳旭的可怜状,大家不由得心里一疼。
“旭,你饿了就吃吧。没关系的。”萧承恩劝道,欧阳旭下定了决心倒是不为所动。
“我们什么时候再去探望不器哥哥。”欧阳旭问道,思念之情溢于言表。真不明白这样明事理懂人情、人畜无害的孩子怎么会成为“京城六害”之一的?
“见什么见?我们见得到么?大家对我们避之都唯恐不及。你倒是看看大启国京城哪里还有人会欢迎我们京城六害的?没见到我们第一次上门,人都没见到就被王府管家给轰出来了。”司马游没好气的道。
“不是轰出来的,是劝出来的。好歹也是我们把君不器送回家的,算得上还是恩人,怎么也不会动粗的。”第五长健道。
“恩人?不当你是仇人就已经是好的了。要不是我们非要在那个时候出门,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即便嘴上不,大家心里不会这么想么?恨都恨死你了。”司马游道,“不过,我听木郎中已经给君不器瞧过了,好在无性命之忧,过段时间就会苏醒。到时候我们再去,要不然又得吃闭门羹。”
“啊,不器哥哥要醒了吗?什么时候能醒,木郎中有没有具体时间?”欧阳旭非常开心这个好消息,按捺住了想去大将军王府的冲动。既然是神医木郎中的诊断,那肯定是不会错了,到时候去正好,省得过去给人添乱,自己确实什么都做不了。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不要卖关子了,赶紧真相吧。”刘怀玉对萧承恩道,刘怀玉比萧承恩略,甚至可以年纪相仿,他倒是显得非常平静,“我也隐隐约约感到有些不对劲。不定,君不器还真是被人暗害的。不定我们还是帮凶。我这个人脑子没你聪明,头绪太多一团乱麻,你就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结果揭秘吧。”
大家都知道刘怀玉是在自谦,他肯定也看出来了些什么,即便不是全貌,也略知一二了。刘怀玉是个谨慎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做决断的。他想跟萧承恩观察到的结果进行印证,或者根本就是想让萧承恩把所有真相都吐露出来。
“我想时机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告诉大家真相了。只是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复杂,如果大家知道事情真相之后有可能会陷入不可知的危险。你们确定要听?”
萧承恩略显凝重。一个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居然有这种凝重的表情,在座的几人似乎真的感觉到了某种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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