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在南书房见的颜彦。
颜彦进去时,皇上正坐在炕上批阅折子,炕桌上堆了两摞厚厚的折子,身后的炕头还有一堆,炕尾那则堆了不少书籍,不过最吸引颜彦的是靠着炕头的墙上挂了一幅长约两米宽约一米半的地图。
颜彦看出这是大周的版图,因而跪下问安之前先瞄了一眼,谁知目光收回时正好和皇上打量她的眼神对上了。
颜彦意识到自己逾矩了,忙低头跪了下去,“民妇颜彦叩见皇上。”
“起来吧,抬起头让朕看看,这一个月没受气吧?那小子呢,有没有欺负你?”李琮说完仔细打量了下颜彦的气色,“还不错,来,跟朕说说,这一个月都做什么了?”
颜彦把每天的日常活动简单总结一遍,无非就是请安,锻炼身体,侍餐,敦促陆呦看书和写经义,做针线活。
“你的意思是除了训练那小子开口说话,还逼他念书做功课,这是为何?”
“回皇上,经过这一个月的接触,民妇发现夫君念书的悟性很高,记忆力也惊人,可惜就是不能开口说话,因而民妇才会想着一边敦促他做功课一边训练他开口说话,待他与外人交流无碍后再考虑送他去书院或是单为他聘一位先生,我想让他一年后去参加科考。”
“科考?一年后?”李琮委实没有想到颜彦居然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当然,惊绝对大于喜。
主要是陆呦的唯唯诺诺和怕怕吓吓留给他的印象太深了,一看就是长年不接触外人不和外人打交道,更别说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这样的人即便念了几年书,可离科考只怕也差的太远吧?
可这丫头的脸上分明透着自信,语气也很笃定,换句话说,那小子准是有什么不为外人知的长处被这丫头发现了,所以这丫头才说要送他去科考。
“需要我为你做什么?”李琮问道,不知不觉地把“朕”换成了“我”。
“回皇上,倒真有一件小事,我们打算明年过了正月就搬出去住些时日,还请皇上首肯。”颜彦没敢说分家,陆老太太尚在,陆端尚在,是不可能真正分家的。
好在颜彦也不指着陆家的家产,她只想脱离陆家的掌控,能轻松自在地生活。
“就这事?”李琮似乎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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