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岑牧缓缓得咬了一口右手的半个肘子咀嚼着,但眼神依旧空洞。
“咳,那个,姑娘啊,咱们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啊?这样似乎有些……不雅……”阿迪呲着牙,眼睛瞪得和铜铃一般,她还从未见过一家小姐如此豪放的吃相呢,不免有些大惊失色。
“哦……”岑牧这才回过神来将手里的肘子放下后,应了一声,又开始将手上的残汁舔舐干净,随后尴尬地说道:“许久没这般吃过饭了啊……哈哈……”
这哪里是许久啊,这明明是从未好吧?
自己眼中的岑家小姐虽说平时性格开朗了些,但总不至于露出这般糙汉子的吃相。
阿迪惊讶的看着岑牧的那一身衣服,与之十分不搭的吃相,导致她的嘴周都泛着油光。
见阿迪的脸色明显变差了,岑牧还慢慢想起来,现在的自己还是大家闺秀呢,不能这般放肆的吃饭,当初放狸猫的时候,在那段时间里,镜钥阁的训练可是不会留给你慢慢享用美食的时间的。
或许自己刚才想心事,才会条件反射的做出那样荒唐的举动。
不禁有些不知如何自处,她最后还舔了舔指头……
最后,在尴尬中,岑牧起身去洗了个手。
岑牧洗完手便走进了隔间。
“姑娘,你……”
“我吃饱了,你吃吧。”岑牧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那双手,忍不住给了自己的脑壳一巴掌。
‘岑牧啊!你在干什么?’
“可是,你才吃了一点啊,这里有粥,你喝点吧!”阿迪也声音传来,但岑牧是真的失去了胃口。
或许是因为昨夜一夜未眠,又或许是在轿子里被颠得太厉害了,反正她现在是一点吃的欲望都没有了。
“不了,你慢慢吃吧!”
“哦……”
…………
冬夜漫漫,阿迪吃完饭后给火盆里添了点碳,便出门了。
屋子里便只留岑牧一个人,端坐在那张宽大的梨木床边上。
烛火摇曳,一颗颗腊油就像泪珠一样缓缓流下,昏暗的灯光里,岑牧深深得叹了一口气,低下头,依旧是那身嫁衣,从未改变。
“吱呀……”隔壁的门被推开,屋外的脚步声渐远。
岑牧知道,这是宋回将招呼了一天亲朋的扶辰给送回来了。
“咳咳……”
其实屋子的隔音效果挺好的,但还是传来男人若有若无的咳嗽声音和那轻若蚊蝇的叹息声。
干坐了一会儿,有些失望的岑牧准备其实卸了这繁琐的礼袍与头饰,虽然不舍,但她确实有些困了,为了不影响明天的敬茶,她必须好好睡一觉了?
“既来之则安之!”她念叨着。
谁知下一秒,贴着墙的一个一人高的柜子突然发出了声响。
岑牧挺住东西,警惕的看向那个柜子,只见柜子缓缓得移开一条缝,然后那张俊美冷硬的脸出现在了柜子缝中,随后是身子。
然后就看见扶辰不好意思的站在柜子边,那张清冷的脸上是衣服娇羞的笑。
“那个……你别出声……”
岑牧大惊:“你!你居然在墙上凿了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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