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我坐在这里吗,”张慕回过神来,不知什么时候单飞雪已经来到了我的眼前,我连忙点头。
“我叫单飞雪,是茶座的领班。”单飞雪显得彬彬有礼
“哦,我姓张,弓长张,张慕”
“嗯,刚才我看过张先生的登记资料了,张先生的接待规格很高,在杨木集团的接待标准,差不多排最高了,可见张先生的身份不一般?”单飞雪说话很会哄人开心。
“单位有些工作要处理一下,结果在这里…….”张慕尴尬的笑道:“刚才谢谢你替我解围,不好意思,但是你长的真的和我一个朋友太象了。”
女孩子微微颔了一下首,“没什么,你知道,为什么我刚才相信你真的认错人了吗?”
张慕摇了摇头。
“是因为刚才你有眼泪掉在了这里。”单飞雪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小声的说道。“不可能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掉眼泪的。”一瞬间张慕的脸又红起来了,实在想不出什么托辞,只好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实在不是故意的。”
“你认识的那个人跟我长的真的很象吗?”单飞雪问道。
张慕点了点头,然后我又仔细的看一下单飞雪,回答道:“嗯,不过还是有点区别的,你看上去更成熟一点,大器一点。不过仅以脸的伦廓而言,真的好象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本来想说飞雪的脸上还多了几颗淡淡的雀斑,不过这个是不能说的。
“她!是你的女朋友吗?能告诉我她的名字吗?”单飞雪的语气有些怪。
张慕的脸又有些发烫,“其实,我只知道她叫小雨,连她姓什么我都不知道,我不是不愿意告诉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
“一个可以让你掉眼泪的女孩子,你居然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单飞雪歪了歪脑袋。
张慕无语,突然间想到一件事:“哦,对不起,你坐那么久我还没给你倒杯茶呢?你要喝什么?”他向一边的服务员打了一个要服务的手势。单飞雪立刻制止了她,“我只是随便过来和你聊两句的,马上就走,谢谢你了,那个你打算在西安住多长时间啊,我们宾馆有旅游服务项目的,比如兵马俑、秦直道,比如大小雁塔古城墙什么的。”张慕想了想,觉得难得来西安一趟,不去兵马俑实在可惜,当兵时曾经对此心仪了许久,现在是该抓住这个机会了。
单飞雪笑了笑,点了点头:“我一会儿帮你处理,唉!我向所有客人介绍景点的时候,从来没有人选择秦直道的,你!知道秦直道吗。”
张慕点点头,这个曾经在高中的图书馆里看到过资料的,“虽然我没去过那儿,不过我知道秦直道是中国冷兵器时代的高速公路,其中的建筑成就足可照耀千古,秦始皇用这条道路直达朔方城,一年这内就把匈奴逐出漠北,从这一点上,什么卫青、霍去病、柳亚夫、李靖,连替秦世皇和蒙恬提鞋的资格都没。我和那些战友都曾经谈论,如果秦国真的千世万世的话,恐怕成吉思汗永远只能在他的什么干难河边洗澡了。”
单飞雪笑了笑,“难得你知道的这么详细,不过你知道女孩子们怎么看这条路吗?”
张慕表达了倾听的兴趣。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
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战争是男人们的专利,却把女孩子埋进历史的尘埃里,当年的秦直道边上,定是无数场的生离死别,是无数悲剧重合的舞台,秦直道的两旁,一定流满了孤儿寡母辛酸的眼泪。”
张慕目瞪口呆,这是第一次可以在一个服务员口中听到如此长如此复杂的一段诗经,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幻雪所留下的那一段“风雨如晦,鸡鸣啾啾,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而在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拼命抱着《诗经》不放的话,张慕根本连听懂单飞雪的这首诗都是不可能的。于是张慕挖破脑袋,刚好想到一段。
“有杕之杜,其叶萋萋;王事靡临,我心伤悲。卉木萋止,女心悲止,征夫归止”张慕也掉了一句文。
单飞雪大概不曾以为张慕会理解她那首诗经的意思,所以当张慕念起《出车》时愣了,一种莫名的感觉出现在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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