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呀,他当然得跟着,能不用费唇舌去祈求,简直太棒了!
“干嘛要带上他们。”南宫笙总认为那是两个拖油瓶。
松赞老爹吧唧一口自己的老烟枪,哑声道:“成全他们的兄弟情。”
然后浑浊的双眼看向窗口外黑苍苍的群山,意味深长道:“如果那几个呆娃子真的死在那,只剩下他自己…生不如死。”
南宫笙随着他的眼神一同看向了群山,当即理解了松赞老爹言下之意,附和道:“您说的对,会…生不如死。”
老的看向少的,俩人呵呵笑了,笑容里没有代沟,更像是跨越年龄的心灵交说。
他要不是惦记卫帆,又怎么可能冒着违背组训的危险,又怎么可能为他一次次的破禁,掐算,还要寻山。
甚至他已经捉来过住在这珠峰的百年老鬼,问答间,对方还没见到过一个名叫江小鱼的新生魂。
但能感知到她正逐渐四散的七魄,因为那里聚拢了很多小精小怪等着分食那份美味。
所以南宫笙着急了,再顾不得自身的伤情,他看得出卫帆是真的在意这位新朋友。
而且他还顺便给江小鱼卜了一卦,也是这一卦他决定无论结果如何都要进谷寻她,即使最后是陪葬他也认了,全当命运使然。
在他的卦下,她的人生,还远不止这些啊。
孽障啊,孽障。
能消除一点,就抵掉一点吧。
他算是把祖宗的禁令从头犯到了尾,谁让,他也有软肋。
你帮我扛天谴,我便帮你渡几身。
不是还了亏欠,是账本累压的太厚,那人得好好活着,才能慢慢算啊。
“您……”
松赞老爹敲敲手中的烟枪,重新装好一袋烟,点燃之后,笑道:“还债,我也去还债。”
南宫笙默默点头,“冰蓝色的符咒,果然名不虚传。”
“可惜了。”说到此处,松赞老爹的伤情不是装的,“可惜没有后人了。”
他一生未娶,不得传承。
一老一少相继陷入了伤怀的静默中,各人都想起了曾经家族兴旺时的至盛之景。
还真是,人生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未来的路…”
“选的是对是错。”
为了血脉传承而去爱,还是爱吗?
所以南宫笙对眼前的老人,肃然起敬,“前辈,您做了我想做,但却下不定决心去做的事。”
松赞老爹再看向他时,眼中多出了一份从未有过的慈爱。
伸出的手犹豫间,终归还是落在了他的头上,温和道:“冒天下之大不韪而为之,没有错,对错啊,只在这。”
说完用烟枪敲了敲心口的位置,“你这娃娃,跟我有缘。”
“我也这么觉得。”
本来温馨的画风被闯入者欧寒主仆二人打断,他们已经穿戴整齐,随时可以出发了。
尤其欧寒,他相当急迫,“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松赞老爹看了看时辰,摇头道:“还得等一下,时机不到啊。”
天虽不晴没有星辰可观,可万千星斗早就刻在了他的脑中心中骨髓中。
这会,那个负责引路的小星还未达至。
而且出发前,他们还得先做一件事。
他既然左右不了出发时间,转而面向南宫笙,“你联络一下卫帆他们,问问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行吗?”
欧寒面露难色,也算自降姿态到了极限,“我…联系不到他们,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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