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雪闻声从那被破开的大洞钻了过来,看了一眼展霓裳,心道小崽儿果然说的不错,荆大壮真也有三分可能是看上人隔壁这个美娇娘了,所以才跳脚出来帮这么个没名目的瞎忙,但是她还是依言将展霓裳扶着拉了过来。
展霓裳本不想离开,但是眼看打是打不过了,又能怎样,至于自己夫君的事情,他在信里倒是提到过自己的处境,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再有荆大壮和那厉害的少年似乎相识,应该是有什么话要自己回避,暂且只能跟着他夫人回到隔壁了。
等着三人从那破洞回到了房中,荆大壮向着那少年人微微一躬身道:“齐人荆大壮!!”
那少年也不做作,躬身还礼道:“燕人高渐离!”
一个乍见恩人之后,一个初听父亲之信,二人若多年的相识一般。
原来荆大壮在早年时遇到的那位高人就是高渐离的父亲,他看到荆大壮少年心性,扶弱逞强,又有些天资,遂一时心动,传授了些剑术给他,哪料到后来却是在这濮阳城与自己的儿子相遇,倒是有些无心插柳的意味了。
高渐离一心打探父亲的消息,得知父亲也只不过是与眼前的汉子萍水相逢罢了,他顿时有些失望,这几年来,他走遍各国,就是为了寻找父亲的的下落,但是因为父亲职业的关系,他很少会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给自己追寻,本以为今日会柳暗花明,不料还是空欢喜一场。
交谈中,荆大壮也得知了高渐离捉阿七母女的原因,遂劝说高渐离脱了那李晃的门客之职,邀他来濮阳城暂住,再做下一步打算。
高渐离本就不喜李晃那为虎作伥的纨绔做派,此次来濮阳也是听说只捉一个女人回去,并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遂跟着那三人过来了,哪料到那胖头陀居然想杀掉无辜的一家作为替罪羊,这才有了他欲赶在三人之前悄声无息将那展霓裳捉了,从而救下那蒙在鼓里的一家人,不料被阿七给搅合了。
再说小阿七,她也是闲的无聊,娘亲在屋中练功,她自己一个人溜院子里,用弹弓打着玩。
以往有一个小花园,假山石上摆些瓶瓶罐罐的作为靶子射,搬到了别院,没有了目标,遂向着房顶的一片漆黑打去,误打误撞逼出了藏在房顶上的高渐离。
荆大壮问高渐离那三个跑了的歹人怎么办?
高渐离不在乎的说:“那三只小虾,任务失败了断然不会再回到李晃那里讨打,本就是些泼皮无赖,不打紧”
“那你自己呢?”,荆大壮又问。
高渐离自嘲道:“我也只不过是李晃豢养的一只狗而已,这里离邯郸千里之遥,等到消息传到邯郸城他的耳朵里早不知何年何月了”
待到二人一前一后回到姜柯家的时候,屋里的两个女人早就相谈甚欢,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得知这厉害的少年人只不过是那赵国纨绔子弟的打手,而自己夫君无恙,展霓裳遂与高渐离握手言和,将刚刚的血雨腥风都忘却了。
姜柯抬起头仰望着一脸干净的高渐离,心中不禁有些发苦。
看来真的是躲不掉啊!
小姜柯悄悄的将嘴巴附在高渐离耳边说:“高兄,你教我做刺客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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