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练得认真,不一会儿身子就热了起来,也不曾注意到自己被人注视着。
一阵夜风吹来,一声门响令停了动作。
为何自己关好的门还会被风吹动?她停下朝门口的方向望去,却见那青石台阶上的门槛正坐着一人。
他正注视着自己,见她听了下来,也未起身。
“白公子身手不错!在这明月清风景招式熟练流畅,只是不免有些犹疑不决,岂非是受了这景致的相扰?”
“陆公子夜深不好好休息,你的身体可怎回好的快。”
她收起紫光剑,胸口微微起伏。
“我白日睡得久了,此时便精神很好,见你练剑便自做主的在一旁看了起来,白城主不会怪罪吧!”
白翳走过去,站于台阶之下,看着陆千尘道:“不会。只是这落江尘四季都是夜深露重,陆公子还是早些进屋的好。”
“这难得的景致,让人辜负了可不是对不起地四时。”他:“既然我看了你的剑舞,不如也让我为你粗奏一曲,如何?”
听言,白翳笑了。她:“可惜的是,在下并没有可弹奏的物件,怕是要以留遗憾了。”
“诶,不用那些也可以。”
罢,陆千尘便起身,从台阶上下来,走过白翳身边,他径直走到一颗梅树下,从袖中取出一缕类似于发丝的东西轻轻缠与一光滑的梅枝上。待一切弄好,他回头对白翳微微一笑。然后抬手,一顿,旋即落于那三根细线之上。
一时间,白府梅林一阵低沉悠长的乐声响起。白翳看着陆千尘,乐声传进她的耳朵里,仿佛随风变得更加悠长了。
清风微微吹起陆千尘的衣角,他一手拉直了那三根马尾琴弦,一手弹拨,月华如练,清风晚来。
待乐声止住,他轻轻取下马尾弦,走到白翳那里,道:怎么样?”
白翳道:“恕在下粗陋,听这般乐曲也只是图个表面的愉悦。”
她以为自己这样,好歹陆千尘会因为她不解风情便打消了继续交谈的兴致。
谁知他竟然笑了。
“使得你愉悦,那我的目的便达到了。”他。
“我方才观你练剑时满腹愁绪,正想着要如何才可以令你舒畅些,这个法子虽然上不得台面,但我手里也就只有这几根马尾巴制得的琴弦了。我也不会别的,只好硬着头皮一试了!”
陆千尘看不见白翳面具下的表情,只从她的语气来判断对方的心情。
见她不语,他又道:“其实,这几根琴弦所得还要感谢你。”
“感谢我?”白翳不懂他为何这么。
“是啊,你可还记得你曾为了打发我们走送了几匹宝马?这琴弦作用的马尾毛便是取之于它们,之后我再请师傅做的。”他:虽然我也可以自己做,不过一直被事所扰,想来没有多余时间可以专心致志,便请了师傅制作。怎么样,还不错吧?”
他这一到时引起了白翳对自己当初所作所为的反思,她略带歉疚的:“那日让你们离开白府,是不得已为之……”
她刚要解释,陆千尘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况且,陆某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你救我性命,本就是无以为报的恩情,既然你救了我,看我和阿笠走自然不会是为了害我们。”
他:“况且,你还救了我们两次。”
白翳默不作声,只是拿着紫光剑的那只手,忍不住握得用力了些。
陆千尘道:“这几日的事情,阿笠也已经大致与我了,承蒙你多番相救。”
白翳不知什么,只道:“不足挂齿。”
完,她便留下他一个人,进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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