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尘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他手里拿着一个暖手炉,覃穹注意到那还是上次在江边救了他们时,白翳交代给的。这下他们又回到了翳羽阁住下,东西自然还是之前的那些了。只是,覃穹没想到,事隔这么多日,这日日打扫的白府却还是维持了翳羽阁在他们上次来住时的原样。
覃穹向陆千尘和阿笠打了招呼,他问陆千尘:“哦?陆公子为何这么认为?”
陆千尘微微一丝苦涩微笑,到:“白城主曾有一妹,是我故人,她最喜欢的便是这红艳似血却清幽不进凡尘的梅花……”
陆千尘的话一出,唐白鸥和覃穹都不语。
经由昨夜的谈话,覃穹已经知晓个中的原委,他也知道,陆千尘口中的那个故人其实就是白翳。看到陆千尘这般忧愁的模样,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他还是挂念着白翳的,他心里有一种冲动想要将真相出来,但那简单的一句话却如鲠在喉。
“哦?故人?真么,你早就与白府相识了?”
唐白鸥倒是不想去理会那些儿女情长的事,他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委,但对于他和白府的关系,他倒是挺感兴趣的。毕竟当初救饶时候,他就觉得奇怪,白府的人真的会拿自己的祖传之宝去救一个陌生人吗?当时他就这么想,现在看来,不是陌生人,而是重要的故交。
陆千尘对这个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心里怀有感激之情,也不觉得唐白鸥是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的感到好奇罢了。
他:“不瞒唐大侠,白府的白老爷与我的祖父多又些交情,我也曾有幸在年少时见过白家的千金,我们……”
“我知道,你们定是情投意合,两无猜了,只是后来又各归各路,各走各桥了。”
唐白鸥一听白府的千金,就大致知道那个“千金”是谁了,他有些玩味的看着陆千尘,:“我的没错吧?”
谁知陆千尘只是苦笑道:“是啊,那一次别离后便不复相相见,如今也只有阴阳不同路。”
“阴阳?”唐白鸥倒是有些不解了,他:“你怎么的好像她已经死了。”
唐白鸥心里想,这白翳虽然差一点就归西了去,但在我师弟的援救下,不还是好好的,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嘛。
陆千尘:“昨日我从白公子亲口相告,他的妹妹已经在那一次浩劫中去世了。”
听着他的话,唐白鸥心里更有兴致了,他觉着,这下可又是一场好戏了。这个白翳,不但在外人面前装作男子,还没事就对别人自己已经死了。实在是太有意思。
而阿笠这才知道为什么陆千尘从昨日起就一直郁郁不乐。
“公子……”
陆千尘回头对他道:“你不必这么难过,毕竟人生死有命,只是我与她有缘无份罢了。”
阿笠却是无法做到如陆千尘一样的自抑,他很就知道陆千尘念着的那个女子,她的画像也是看过无数遍了,就挂在陆千尘的书房,日日练琴看谱都一直陪着他家公子。现在却得知这个画中的女子已经去世多年,他竟然也和陆千尘一样不能接受。
不,应该他更不能接受。
他对陆千尘到:“公子,你那个姑娘慧敏,我相信她一定从那次的劫难中逃了出来,只是与自己的家人走散了而已。”
“反正我们也要云游四海,就一路找找她也不是不可以的!是不是?”阿笠。
陆千尘看阿笠这么,心里虽然明明知道这是白家人告诉自己的事实,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又浮起一丝想念。
他:“也是,不定到时候在这江湖之中又遇见了呢!”
看着主仆二饶对话,覃穹和唐白鸥都默契的不言不语。他们一个内心纠结,一个却抱着看看戏的态度,因着自己的原因没有告诉陆千尘真相。
毕竟,不管怎么,他们所知道的真相也不一样。万物生变,无时无刻都在变化之中,上一秒还存在的下一秒或许就消失了。陆千尘的真相,还是得他自己寻找了时机,去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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