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日烁被覃穹连拉带拽的从梅林楼阁出来后直接去了马厩,覃穹也不管让一个暂时被囚禁的人骑马去城门有何不妥了,他只想赶快把这个看起来滑头万分的少年赶紧带离白府。
经过梅林的时候,唐白鸥还在梅树上,他靠在树的主干上,看起来一副逍遥自在的样子。
“怎么?事情这么快就弄清楚了?”
唐白鸥透过已经是虬枝的梅树枝干划开的这片上空,对着从树下经过的覃穹道。
覃穹手里还拉着锁着苏日烁的铁链,他看着唐白鸥总是这种悠闲的样子,心里倒是感慨。不过,这个云梦泽来的高手也是有火急火燎的时候。他不禁想起最后的“夜阑之夜”时,在鱼落江上的唐白鸥,那个时候肃杀急奋的他简直跟现在判若两人。
“算是吧。”覃穹道。
他正要拉着苏日烁走,唐白鸥有了一句让他不得不放在心上的话。
“陆公子要走,怕是白城主不愿意的,这落江城正是波诡云谲,山雨欲来的时候,你看这空老是灰蒙蒙的,容易让人看不清楚。覃兄你到时候可有的事情做了。”
覃穹不知他所言何意,但唐白鸥话本就没头没尾的却又句句有用,所以覃穹及时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也暗暗记在心上。
“怕是这样了,”他也答非所问的道:“这种气看似和风煦日,谁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完他就自顾自的拉着苏日烁走了,也不管这个少年是不是也有话想对树上的唐白鸥。
苏日烁呢,自己眼下是不得自由之身,只好任由这个自己打不过的壮实汉子拖拉走,他很想跟唐白鸥几句,毕竟自己是栽在他手里的,他对于对方为何手下留情不取自己性命心存疑问。因为这个人身上明明就有一种浓厚的血腥味儿,就这一点而言,他就不信他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可惜,手上的链子容不得他多停留片刻。
苏日烁只好一边被覃穹拖着走,一边试着回过头朝着唐白鸥喊道:“英雄!多谢不杀之恩呀!”
坐在树上的唐白鸥看着那个滑头子被拖走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浅笑。然后他便坐直了身子,等着陆千尘主仆从里面出来。
等陆千尘,对唐白鸥来根本不是自己有什么事情需要找他,而是一大早他那个师弟就让他去翳雨阁请他过去药庐一趟。许是要在为他们做一番检查。唐白鸥这才去了翳雨阁,不过他到的时候,这两个人已经出门儿了,打扫的仆人他们去了白翳那边,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陆千尘和阿笠一个不会武功,一个功夫又差,他轻功而来,却还是等了许久才见到他们。
陆千尘他们要找白翳,他又不想跟那个白翳见面,也没有那个必要,就干脆在这里等他们完了再。反正他闲人一个,也不像覃穹他们还要忙着城门和巡视的事情。
看着这白府春日的景色,唐白鸥实在是觉得白翳这个女人很是好笑。非要在人面前扮做男子模样不,还将自己住的别院安置在这么偏僻的位置,种这么多一年四季只开那么一个多月之久的梅花,导致一年之中其他时候都是一堆宛若枯枝的树杈,一点也不懂风情。
方才他从花园上方飞身而过的时候,瞅了一眼,那满园的花草都已经好不掩饰的把自己最搔首弄啄状态展现出来。就连在巫旬纻暂时居住的药庐那边,那些药草也都能开花的都开了花,细细一闻的话还是有阵阵芳香。
只有这个梅林楼阁,全然一片颓败模样。
不过,早在云梦泽那种闲云深山度过了几十载春秋的唐白鸥再衰败的场景也看到过,对他而言这些都无所谓,只不过是无聊的时候一时之间的感叹罢了。
正想着,不远处的台阶,陆千尘和阿笠正朝着这边走来。唐白鸥一跃而下,站在树下等待两人走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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