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带着俘虏的黄巾军贼帅程远志,回到了兴汉军的大营之中。
负责打扫战场的方悦回报说:“司令,黄巾军已经断粮了!”
刘正大惊,质疑道:“不可能吧!据王越的消息称,田家堡储存的粮草,足够十万大军一年之用,这才过了不到十天,你居然告诉我说,黄巾军断粮了,没有道理啊,田家堡的粮食哪里去了?”
方悦说:“属下也不知道,反正没有任何的发现,整个田家堡已经掘地三尺了,都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入口的东西。”
刘正说:“找不着,就找个人来问问,田家堡不是还有幸存者吗?”
方悦出去继续搜索了,毕竟田家堡的存粮,是兴汉军养活近八万黄巾军俘虏的关键。
半个时辰之后,方悦带着和郭嘉一般年岁的少年走了进来,只见那少年生得眉清目秀,只可惜不会说话。
少年一见到刘正,便双膝跪倒在了地上,还用手做出了书写的动作。
刘正略懂哑语,一见少年比划的手势,就知道他需要纸和笔,于是就让郭嘉取来纸和笔。
只见少年飞快的在第一张纸上写道:“田家堡不肖子孙,田豫字国让,多谢将军,替惨死的父老乡亲们报仇雪恨!”
刘正说:“国让言重了,黄巾军逆贼聚众作乱,祸害州郡,人人得而诛之。既为幽州人,当为除贼尽一份力,不敢当一个谢字。”
田豫接着写道:“将军大义,田豫莫齿难忘,愿意以残缺不全之身,追随将军左右,牵马坠蹬,克建功勋,来报答将军的大恩大德!”
郭嘉说:“国让,咱也不跟你客套,兴汉军所带粮草有限,俘虏八万黄巾军贼众,急需田家堡的存粮,来解我军的燃眉之急!”
田豫写道:“黄巾军逆贼,倒行逆施,天理难容,全部都是该死之人。田家堡的钱粮,决不资贼!”
刘正说:“黄巾军为祸上谷郡,罪在贼帅程远志一个人。如今我们已经生擒了贼首,其余黄巾军也弃械投降。整个上谷郡,再也没有所谓的黄巾军了。国让是个聪明人,我可以把贼帅程远志,交给你来处置。兴汉军的当务之急,是安抚流民,需要田家堡的粮食,来支撑下一步的大计。国让可以把这看作是一场交易。”
田豫写道:“将军言重了,田豫愿意为稳定地方尽一份力,请跟我来!”
田豫在前面带路,刘正和郭嘉紧随其后,方悦和并州团的战士们也跟了上来。
田豫用手指了指田家堡外面的一片小树林,在纸上写了一个字:“挖”。
刘正问:“难道田家堡的粮食,都藏在这片小树林底下。”
田豫在纸上写道:“当年乌桓生乱,幽州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第一任田家堡的堡主,在这里聚寨保民,为了彻底的解除后顾之忧,就从田家堡内部挖一条密道,直通这片小树林的地底深处,发现了数十里方圆的一个大洞。洞中干燥无比,是天然的粮仓。于是就立下了囤粮的规矩。历时数十年,每年都是新粮进,陈粮出,再加上有几个大丰收的年份,其余年景,还算凑合,这才攒下了这份家当。”
刘正问:“既然有密道直通地底仓库,为什么又要从这里开挖,直接走密道不好吗?”
田豫运笔如飞,迅速的在纸上写道:“为了避免不肖子孙,守不住田家堡,第三任家主决定,在密道内安置机关陷阱,在必要的时候摧毁密道,保证地下粮仓的绝对安全。几日之前,贼帅程远志,为了抢掠田家堡,命令十余万黄巾军贼人血洗了这里。我等亲人,浴血奋战,力诛黄巾军大小贼众两万有余。只可惜寡不敌众,田家堡陷落了。”
刘正又问:“难道这密道,就是在危急关头摧毁的?”
田豫接着往下写道:“田家堡的男人们阵亡之后,女人们接着上。父亲大人在最后关头,敲响了玉石俱焚钟。钟声一响,便是号令。黄巾军贼众人多势众,粮草紧缺。整个田家堡的老弱妇孺们,自感无力杀贼,于是就引火焚屋,第一时间毁掉了家中的余粮。我得到了父亲的指令以后,就启动了密道里的自毁机关,把地下粮仓,彻底的与田家堡隔绝开来。”
郭嘉问田豫:“我总算是听明白了,难道贼帅程远志,留下你这个活口,就是为了找到粮食的所在?”
田豫接着写道:“贼帅程远志,在拿下田家堡的第一时间,就向我逼问。我怕自己熬不过酷刑,暴露了粮仓的存在,于是就咬掉了舌头,断了贼帅程远志的念想。”
刘正问:“程远志问不出粮仓的具体地点,又急需粮草,于是就掘地三尺,这才耽搁了下来,给了兴汉军排兵布阵的时间?”
田豫说:“当初在布置密道的时候,早就考虑过了这样的情况出现,这才有了相关的安排,就那样漫无目的的开挖,找上十年也发现不了粮仓的具体位置。这里是离粮仓最近的秘道口,挖下去三十米,就可以找到隔离石门,顺着密道往下走,就是粮仓。”
刘正忙命令方悦在田豫指定的地方安营扎寨,并且在田豫的指点下开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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