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云昭华并未多话,她马上包好先前做了准备自己吃的桃花酥,又打了一壶桃花果酒。
她浅笑着递给了容珩,“将军拿好。”
容珩伸手接过,付了银钱后,他用鼻音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句:“嗯。”
他便翻身上了马,容珩望着身形单薄的云昭华,见她还站在门口望着他。
容珩心里动容了一刻,他淡漠的开口道:“进去吧,关了门就别开了,不安全。”
云昭华微微点头,她低头不语,慢慢的关上了门。自她孤家一人之后,这位少年将军看似冷漠,私底下却让士兵对她多加照看。
这位将军除了平常带兵经过,她远远的见过他寥寥几眼。他从未进过她的店,今日是第一次见他进陵门时,就觉得他眉眼间与平常铁血的模样不同,可见他心中也存有一份柔情。
云昭华痴痴的坐在店内,她没有点灯,她神情恍惚落寞,像个被世间遗弃的弃子。
她心想: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这面冷心热的将军,以后不会受这世间最难熬的相思苦。
容珩表面冷酷铁血,却是最看不得因为战事而家倒人散的人。他会认为是自己的无能,才让百姓流离失所。
尤其是像云昭华这样的孤女,他总是会想起自己被父王孤留于世的母亲。
容珩从城内离去,就马不停蹄的向樊城城墙边赶去。他风尘仆仆,披散着的长发都被风拂干了。
等他赶到院时,已经是他和祁易弦分别两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这时,祁易弦迷迷糊糊的躺在院的床榻上,她蜷缩着身体,把自己缩成的一团。盖着榻上有容珩身上味道的被子,她全身冒着冷汗,还是觉得有点瑟瑟发抖的冷。
祁易弦紧紧的皱着眉头,整个人都恹恹的。腹下的绞疼感,让她半睡半醒的。
容珩独自一人来到院外,他心翼翼的推开了院门,一手牵着赤枢,一手拿着吃食,就进了院子。
容珩关好院落的大门,他修长英挺的身姿,衣不带叶的,就踏着稳健的步子进了院。
他把赤枢系在院子里的柱子上,拿着吃食和换洗的衣裳,不动声色的就轻轻的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
破败却牢固的房屋内没有掌灯,容珩一进去便觉得漆黑一片。
他从习武,自便耳聪目明,在黑夜中,他看见了那个蜷缩在榻上的姑娘。
他警铃一响,心头一慌,有点不安。他微微在空气中,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是战场上遗留的血衣上的味道,是新鲜的血气味。
容珩有点手足无措的把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就上前查看瘫在榻上一动不动的祁易弦。
祁易弦躺在榻上,迷迷糊糊的半睁开了眼睛,她的房门被人推开了,片片月光从外面逃窜了进来。
面前闪过点点星光,她心头一愣,就被人掀了被子扶着坐了起来。
容珩面色慌乱,他轻颤着手扶起面色苍白的祁易弦,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容珩敏锐的目光,扫过祁易弦的身上,她一身血衣,完全就不知道伤了哪里。
被子一掀,血气味越来越浓。容珩打颤着声音,他低头慌乱不安的问着:“阿弦,这是怎么了。”
祁易弦半睁着眼睛,她无力的抚上容珩温热的大手,容珩见状,马上反把她的手抓在掌心里。
仿佛怕她飘走了一样,带着少年的不安慌乱。
容珩的手很热,祁易弦望着容珩温柔出水来的眼睛,有点委屈,她声音很的贴着容珩道:“腹疼。”
容珩一听,还以为她腹部有伤,他慌乱的伸出手,没想那么多,就直接去摸索着祁易弦的腹部。
入手的是女子温软的腰腹,容珩却心神俱乱,只想着她山了哪里。
祁易弦被容珩的动作吓到了,她紧张不安着,苍白的脸上不禁烧热起来,她红着脸,抓住了那只游走在她腰间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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