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抿了抿嘴唇,暗暗想道:是不是自己今晚上,吓着她了。
这么一想,容珩越发觉得自己是个禽兽了。他弯曲着长腿,掀了衣袍,就坐在了台阶上。
他对着凉月,不动声色的就开始懊恼。月色攀附上他藏在衣袍下修长的腿。
衣襟凌乱思对月,月下惑影竟绣衣。
祁易弦看着门边的那抹高挺的身影离去后,她还呆滞的坐在榻边,无所动作。
直到她看见那一抹身影,又重新坐到了门边坐下,她才回了神,也压下了自己惴惴不安的心。
她起身褪去身上的里衣,她身形瘦,但是该有肉的地方,她都樱然后她低头望了望,自己毫无疤痕的腹部。
祁易弦开始陷入沉思,她腹上并无创伤啊,那为何她会绞痛不已,今日情绪还如此变幻无常的。
直到,祁易弦晃着脑袋,伸手就解开了自己腰间的裤带,裤子滑落时,她一低头,竟然在裤子裆部看到了一抹未干的血渍。
祁易弦大惊失色,直接傻眼了,是真的傻眼了。她满脸不信的,她慌乱的把裤子拿了起来。来回翻看,她忍不住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嘶”
痛是真的,腹部还隐隐作痛也是真的,眼前这一幕也是真的。祁易弦噎了噎口水,她慌忙回头掀开被子,直到看见了榻上被被子遮住的那一滩葵水时。
她愣直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画面如同静止了一般。
她这是来月事了。
祁易弦仔细一想,就不禁有种想拍死自己的冲动。她早就该想到的,腹疼,情绪不稳定,这不是来月事了是什么啊。
好多年没来过月事了,现在突然来了,祁易弦这个心这么感觉有点拔凉拔凉的呢。
她恍然大悟的扭过头,傻愣的看向印在门外的那一抹背影时。
祁易弦瞬间想起哥哥之前:亵裤?他亵裤有血。
祁易弦现在是彻底懵了,她居然在今来月事,然后自己还不知道,还被哥哥看见了自己来月事。
老爷这是和她开了个大的玩笑啊,她的清白,她的形象啊,完了,全毁了。
为什么所有的时机,全都凑的这么巧,为什么偏偏在这一来月事。
难怪哥哥平常那么沉稳的一个人,今居然那么容易就面红耳赤,原来罪魁祸首居然是她。
那现在又该怎么吧,她来了月事,却什么都没有准备。
容珩静静的坐在外面,瑟瑟的凉风总是一阵一阵的刮过。吹起他随意绑在后面的长发。
他垂眸,狭长的眼睛里藏了一抹星光。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根绣花针。
他听着屋里那娇憨的女子的轻嘶声,心底的那一份悸动,让他不禁皱眉。
这时,静静放在怀里的里衣,又散发出一股迷人心智的淡香。他刚刚压下去的邪火,好像又有卷土重来的气势。
他忍不住念起了心经,然后一尘不染的,沉静寡言的坐在门外。
穿针引线,他从来没有见过月事条是什么样子,也更加不知道月事条怎么缝制。
容珩面对祁易弦的这一件里衣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屋里的祁易弦终于有所动作了,她手足无措的轻轻叫了一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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