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童子拔开木塞，在瓶口分别闻了一下，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大人，左边这瓶唤作「小悟真丸」，是辅助「先天悟真图」修炼的丹药，但右边这瓶，我……我闻不出来，应该是近些年来新出的品种。”

听到先天悟真图，方旷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之前撞进去的「夜明珠」，现在就寄托在那里。

从段飞的记忆中，他得知这颗「夜明珠」的名字唤叫「翔云」，是一枚上等三品的「外丹」，功能强大，不仅能自动运转周天，代替主人修炼，而且可以收摄修为，让主人伪装成凡人。

根据丹鼎宗的分法，外丹一共分为三等九品，下等的七九品外丹，虽然昂贵，但有钱还可以买得到。但中等和上等的外丹，却是丹鼎宗的不传之秘。

方旷这一枚上等三品的外丹，是顾同真人特意从丹堂求来的，为了让他在修习血河道功法的同时，不令「先天悟真图」的进度落后。

这样一来，方旷在事成之后，也就有重新加入丹鼎宗的机会，不至于真的成为血河道的弟子。

红袍童子看他久久不回应，心里不由忐忑起来。

“大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小的只是遭了难，一旦恢复原样，可以帮大人——”

红袍童子话说到一半，方旷伸手制止了他。

“我不是什么大人，你以后就叫我方旷吧，而且不管你有没有用，都是我的法宝。好了，你回手镯里来吧，我要开始修炼了。”

红袍童子还没从被囚禁三十年的阴影中走出来，不想再回到生锈而狭小的剑身中去。

“方……方旷，我可以替你护法么？”

“可以。”

方旷点了点头，盘膝入定，不再理会外物。

红袍童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没有反应，便在屋内屋外溜达了起来。

方旷并没有着急开始修行，而是将自己所有的功法排成一行，一本一本的开始梳理。

“丹鼎宗的功法在血河道里用不上，「先天悟真图」可以放到最后，我先从这本「血神经」开始吧。”

定境之中，方旷伸手一招，血红卷轴自动飞来，一点点地在他眼前展开。

……

……

一夜无话，转瞬就是天明。

方旷缓缓睁开眼，放出了一道精光。

“夺天地造化，掠众生精粹，好一门霸道的功法！要不是有血河之水可以代替，修炼「血神经」，不知道要杀戮多少生灵？”

恰在此时，红袍童子一脸悻悻然地走进了屋子。

“老爷，门外有个小姑娘吵着要见你，很是烦人，要不让我把她给赶走？”

这么一打断，方旷瞬间被拉回了现实，他看着红袍童子身上的长袍，想起了自己一个致命失误。

“糟了，我还没洗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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