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慕慈说好。
沈浩言说:“身上钱够吗?”
赵慕慈说够。
沈浩言拿出钱包,掏出几张钱,给她放到包外面的小口袋里。
沈浩言转身拿起公文包。走到房间门前,回头看了她一眼,又回来抱住她。赵慕慈感到他抱的好紧,好像是要将她揉进他身体里一般。
良久放开,轻轻拥着,沈浩言拨弄着她头顶的几根刘海,目光久久的停留在她的额头上。然后他看着她,轻轻的说:“我走了。”
赵慕慈没有作声。沈浩言放开她,再次往门口走去。赵慕慈看着他的背影,只见他动作极轻,仿佛透明了一般,拉开门,出去,带上门,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赵慕慈盯着那扇门,那扇关上的门,很久很久。她不由自主的走到门边,拉开门,仿佛觉得沈浩言就在门后面。门打开了,昏黄的廊灯,卡其色的地毯,狭长走廊,空荡,安静,沈浩言不在了。
关上门,返身扑到床上,又痛哭一场。
时间差不多了,赵慕慈起身梳洗,收拾行囊,离开了这家令人伤心欲绝的酒店。
到达火车站,站在门前俯视这座相当现代化的山城,赵慕慈心里一片茫然。能将她和这座小城联系起来的,只有一个沈浩言。沈浩言躲在那里呢?在那块广告牌后面,在那间窗户后面,还是那座有大招牌的楼里?
再三不舍,终有一别。再见了,小城。再见了,沈浩然。
心里默默的告别完毕,赵慕慈走进了火车站,乘着下午的火车,回到了学校。
如今想起这段过往,赵慕慈发现,那些跟沈浩言之间发生的甜美的,快乐的回忆,赵慕慈都记得一清二楚,而对于这些伤感的,离别的往事,却只剩下一抹淡淡的愁绪,需要顺着思绪中一根细细的线,慢慢的、费力的追索,才想的起来。或许是沈浩言太好了,又或许是赵慕慈的人生太过灰暗了,所以宁愿贪恋这温暖,而将那些伤心往事在心底埋葬。
不知不觉已到家门口。赵慕慈断开思绪,回到自己所在的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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