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马伤势渐好,泫还真的给它带来了苹果、豆子、青草,甯昤让甯焽还给甯皛,可她既然是甯焽救的,便给了甯焽,其实甯皛心里是来气,讨厌甯焽和泫多管闲事,想到那匹马便心里不舒服,索性不要了,她不要了,泫还巴不得,给马起了个名字叫幸运。
幸运在甯焽的府上开心的活着,日子又归复了平静。
与甯焽约好,到他府上去玩,进了骥王府,看到甯昤也在,心里高兴,不知为何,见到甯昤就高兴,就想亲近他,就想欺负他。
今甯焽叫两人来,是来骑马的,骥王府里有个不大的跑马场,甯昤有时也会来这里和甯焽边聊边骑马溜溜,所以,今既然甯昤也来了,那就一起溜溜马好了。
泫高兴,她来这边后还没怎么骑过马,焜昱国虽然制度是中原化的,但,因为受气候影响,还是以畜牧为主,农业为辅,所以,泫很想骑骑马,今是要实现了!
不过,她看到带上来的幸运,就傻眼了,因为幸阅背上只有一条毯子,没有鞍,再看甯昤和甯焽的马,也同样如此,看她这神情,甯昤和甯焽已经知道,泫是不会骑马的,甯焽很是得意的看着泫。
甯昤牵着自己的马走到泫身边:
“我扶你上去吧。”
泫本想借助甯昤,可看甯焽那副炫耀的样子,便窝火:
“我能上去。”
着徒幸运身后,不就是跳马吗?体育课上可没少练。
做了个深呼吸,助跑、起跳,一起完美!但,她跑的太快,跳的太猛,并没有骑到马背上,而是抱到了马脖子上,甯昤和甯焽一愣,旋即甯焽笑的差点爬地上,幸运被甯焽养的也有了灵气,不停踏着蹄子鸣叫着,还扭过头满脸笑意的看看泫。
泫气的拍了它一巴掌:
“你也笑我,但不管怎么,我是上来了。”
甯昤压着笑意,递给她一个训练用的戟,指指前面的草人:
“冲过去刺那个草人,”泫接过戟,甯昤又嘱咐到“千万别抓太紧了。”
泫不明白何意,但也还是点点头,放松了手劲,踢了下幸运,向草人冲去。
可是,跑起来泫才知道没马鞍在马背上是多难受的,颠就不了,关键是硌,而且因为没有马镫助力,还得极力保持平衡,可坐平稳了,又被硌的受不了,简直是太痛苦了。
只注意着怎么能坐稳、能不硌,却没发觉草人已经逼近,可是戟还被她摆在刺突的状态,一下怼在草人上,戟刃在草人身上产生阻力,戟向后退去,泫下意识的便抓紧了戟,但,反作用力却将她连毯子一起顶下了马匹,甯昤眼疾手快,冲上前将她抱住,才没有摔伤。
泫知道,在汉武帝时期,卫青和霍去病为了应对游牧民族不与中原军队短兵相见的作战方法,发明了骑兵冲击的战术,不与擅长骑射的游牧民族长距离作战,拉近双方的距离,好让中原军队发挥近战优势,可是,刚才幸运跑的并不快,这都能把她从马背上顶下去,那么对冲的两个人,那得多快的速度,在如此光溜的马背上,那种战术能行?
正在思考着,却听身后甯焽笑道:
“皇叔,还是给泫装上马鞍吧,这家伙这样冲下去,非把自己摔残了。”
泫从沉思中回过神,发现自己还在甯昤怀里,脸一红,赶紧跳了下来,对甯焽叫道:
“有马鞍不给我,你是故意的!”
甯焽没和她争执,带幸运下去戴马鞍。
甯焽走后,马场上只有他们两人,泫这才感到不适,刚才被甯昤抱着的温暖似乎还在,为了摆脱尴尬,问甯昤:
“听现在的骑兵战术有了冲击,但这样光溜的马背上,怎么能不被对方冲下马啊。”
甯昤看了看她:
“有马鞍的,以前没有冲击战术时,马鞍几乎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块厚一些的垫子,但发明了冲击战术后,为了防止像你一样被顶下马,鞍桥不断增高。”
泫还是无法想象,增高鞍桥的马鞍是个什么样子。
正在脑补中,甯焽带着幸运回来了,看到那马鞍,泫的下巴差点合不上,完全就是个“凹”字,人被卡在凹槽中,而且奇怪的是,只在左面有一个镫子。
泫不解的问:
“为什么只有一个镫子?”
甯焽更加不解的看着她:
“当然是帮助上马的啊。”
泫还是有些不解。
甯昤看她不解,亲自示范给她看,上了马后,便不踩镫子了,在场地里走了几步,问泫:
“明白了吗?以前是没有马镫的,但因为鞍桥的不断增高,上马越来越不容易,所以,才用了马镫来帮助上马。”
泫是明白了,感情这时候的马镫,仅仅是为了上下马用的,难怪学廉颇蔺相如传时,有段老将廉颇为了向赵王显示自己尚有战斗力,就表演了“一饭斗米,肉十斤,被甲上马,以示尚可用”,当时还纳闷,显示个上马就可用了?现在终于知道,在没有马镫的情况下,还穿着战甲,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跳上一匹马,还真是不容易,尽管廉颇年代的马鞍还没有增高鞍桥,但依然不容易。
有了甯昤的示范,泫轻松上了马,不过脚却习惯性的踩在马镫里。
甯焽纠正道:
“上了马就不用踩马镫了。”
泫连连点头,将脚退了出来,这次再拿上戟刺草人时,感觉就比刚才好了很多,尽管还是有被顶下去的风险,但将重心放低,仅靠双臂力量刺突的话,要安全很多,而且泫也注意到甯昤的不要抓太紧,如果感觉到有被顶下去的危险,可以松开手,虽然战场上丢了武器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但至少比顶下马要安全的多。
连试了几次,感觉越来越好,甯焽叫了声,给她扔过来个长矛。
用长矛再试时,反作用力比戟多了,但又有个问题,戟有戟刃,可以阻止戟插入人体太深导致不能及时拔出,但长矛没有,泫有好几次都将长矛直接扎入草人身体,却未能拔出。
勒停幸运,问甯昤和甯焽:
“这长矛插太深了,战场上不能及时拔出,没了武器可是要命的。”
甯昤夹了下身下的马,走到她身边,拿过长矛:
“战斗使用的长矛头上,会缠上金属,或眊,或幡,来阻止插太深的情况,而且骑兵都会多带几根长矛,也会挂着刀。”
泫想了想,在电视里见过,骑兵腰挂大刀或其他武器,并且马鞍侧旁绑着几根长矛。
甯昤看泫在沉思,看了看她又踩进镫子里的脚,刚才便注意到了,泫踩镫子是习惯性的,特别是在冲击的时候,几乎脚就没离开过镫子,他也试了几次,发觉踩进镫子里,能更好的助力,而且比两腿悬垂更舒服:
难怪泫会问为什么只有一个镫子,可她是怎么发现的?在这个人人都把镫子只当做上下马用的工具时,她是怎么知道的?
满腹疑惑的看了看已经跑去和甯焽话的泫。
就现在的发现,最早的单马镫是出现在西晋时期,而双马登出现在五胡十六国时期,不知是谁过“战争推动了科技的发展和进步”,从单马镫出现到双马镫,期间隔了不足百年,战争很混蛋,但,有时又不得不敬这该死的混蛋!现在人们还不能确定马镫到底是从骑马民族传向非骑马民族,还是非骑马民族传向骑马民族的,但,可以确定,马镫的出现,呃,用资料里的话“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不但改变了人们的骑乘方式、作战方式,更是在马镫引入欧洲以后,促进了西欧重甲骑兵的发展,也有助于封建骑士阶级的形成,对欧洲中世纪的历史产生过源远的影响。
哎呀,一个的马镫,现在是那么不起眼的存在,可对于历史却有着如此重要的作用,请允许我去墙角激动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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