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管家在名册上记下名字后,一溜烟的走了,再呆下去,或许真可能被气喷血。
跟着江毋去了主院,给她安排了住的地方,以及要干的活后,江毋便让她去忙了,出门前,她看到江毋从个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吃了下去,疑惑了下,但也没多问。
之后的日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干活啊干活、吃饭啊吃饭、睡觉啊睡觉!江家的家底肯定比华家要殷实,给下人们吃的饭都不错,想想自己对菲儿他们,还真是苦了他们。
下午时,泫正在干活,突然一个伺候江毋起居的丫鬟跑过来,把个放着温热的酒的托盘塞给了泫,有些慌张,结结巴巴的:
“你帮我把这壶酒给大人送去,我来事了,得去茅房一下,回来身上或许会有味,大人他不喜欢。”
泫觉得奇怪,但没有拒绝,因为这是个接近江毋的机会,端着酒去江毋的屋子,敲敲门,听到里面传来江毋的声音,不过却嗓音沙哑,泫在门口顿了下,推门进去。
此时的江毋眼神有些涣散,却暴躁无比,看到是泫进来,不耐的问道:
“为什么是你?!”
泫端着酒也不敢近前,立在门口:
“那个送酒的姐姐她今身上不方便,怕污了大饶眼。”
江毋从美人榻上坐起身:
“那你又有什么信心认为不会污了我的眼?!”
泫心里一咯噔,今的江毋明显不对,这是找茬的节奏啊,咽咽口水:
“只是那位姐姐拜托俺,俺就来了,并未多想。”
江毋一手拿起身旁的剑,一手拿起面前矮桌上的药丸吃下,然后一脚踹翻了桌子,拎着剑向泫一步步走来,泫不知道江毋要干什么,但感觉非常不好,暗中的侍卫们也紧张的注意着事态发展。
一步三晃悠的走到泫面前,拿起酒喝了下去,一连喝了两壶,才看向泫,泫紧张的盯着他的举动,不敢错过一秒。
江毋又拿起壶酒,阴鸷的一笑,指着放药瓶的矮桌:
“把酒放那里。”
泫应了声,绕过他把矮桌扶起,将托盘放到矮桌上,在感觉危险的情况下,下意识便离江毋远了些,这个举动引起了江毋的不满,带着些醉意,口气不好的问:
“怎么?我是凶神吗?”
泫放下托盘,不解的看着他。
但,悲催的是,泫这傻乎乎的样子,更是激怒了江毋,二话不拔出剑便挥了过来,泫急忙倒地翻滚,躲了过去。
站起身后,躲在一个柱子后面叫道:
“江大人,俺做错了什么?俺是江府的人,要杀要剐是江大饶自由,可您好歹也得让俺死的明白吧?您这什么话都不就对俺要杀要剐的,俺死都不瞑目啊!”
一剑没劈中,现在泫又絮絮叨叨的了一堆,江毋更是气愤:
“既然知道你是江府的人,我身为你的主子,杀你还需要理由吗?”
泫差点破口大骂,好吧,本来下人在古代就不被当作人看,或许还不如一个牲口值钱,她忍!可江毋凶神一般挥着剑来砍杀自己的局面要如何解?
屋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在这个过程中,江毋还不断的喝着酒,泫真想跪求别再喝了。
一个后滚翻翻出了屋子,跑到了院子里,奇怪的是,平时主院来来往往的那么多下人,今好似都会了影遁技能,统统消失!泫感觉自己真的是要吐血了,咽咽口水把呕吐的感觉往下压了压,既然不能求人,看来还得靠自己。
一连躲开江毋的几次攻击,跑出了主院在江府里乱窜,吓的那些下人纷纷躲避,泫可算知道为什么那个丫鬟突然让她去端酒,这个坑跳的太憋屈了。
边跑边喊:
“江大人,俺们是要讲理的!就算您对俺可以生杀予夺,但咱也得清楚不是?您这么把俺平白无故的杀了,俺这个人气性可大的很,一准晚上来找您闹事,为了您今后能安稳睡觉,能不能告诉俺原因,然后俺绝对痛快赴死!”
可是江毋什么话都不,真的像个死神般,只是对着泫挥砍。
泫不明白怎么回事,可那几个暗卫明白,趁乱跑到离泫比较近的地方,对她:
“引他去冷水里!”
泫也顾不上想为什么,既然有办法那就要用!冷水只能往府里的池子引,于是边喊叫边把江毋往池子那带。
到了池子边,泫装出害怕的样子,仿佛被逼到了绝境,转身恐惧的看着步步逼近的江毋,颤抖的:
“江大人,俺都被逼到这份上了,您能不能告诉俺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只要您,不管是什么理由,俺绝无二话!”
可江毋依然什么话都不,嘴角挂着阴鸷的笑,挥剑砍来,泫赶紧下蹲一把抱住江毋的双腿,一个过背摔,借助江毋前冲的惯性,便把他扔进了池子里,自己也被溅了一身水,忙转身爬池子边看着里面的动静。
江毋很快从水下钻了出来,黑着脸看着爬在池子边一身狼狈的泫,往池边靠近一点,泫便后退一大段距离,等他上了岸,泫已经退出有十步远。
江毋看了她一眼,向主院走去:
“我要洗澡,用冷水。”
泫应了声,急忙去准备水。
伺候江毋洗澡就不是泫的事情了,趁机赶紧回屋换衣服,尽管气不冷,但湿衣服终归不舒服,刚把换下的衣服洗好晾在竹竿上,主院里的一个丫鬟来江毋找她,泫不由的有些腿软,这是不是洗好了,衣服换干净了,准备再来一番刚才那幕?可也不能不去,扭扭腰带,壮着胆子去主院。
得到允许,进屋后规规矩矩的低着头,但耳朵却捕捉着江毋发出的丁点响动,刚才的举动,完全可以算以下犯上,主子打仆人,那是打死了都不能还手的,她可好,直接把人给扔池子里了,如果江毋计较起来,这次的计划看来是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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