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点点头:
“不必管我,招呼好他们。”
甯昤看不到盖头下的泫,想象着那将是何等的美貌,搓搓她的手,让人将她送走了。
盖头这东西,最早约出现在东汉,后来一度消失,到了宋朝再度出现并盛行,而且一直延续下去,到了清朝,才从习俗上升为了礼制,挑盖头的习俗也是明清时才出现,所以,泫取下盖头,并未在屋子里看到挑盖头的东西,倒是看到桌子上放了两盘点心,扔下盖头就扑了过去。
虽然没用凤冠,但脑袋上还是七七八澳插了一堆东西,泫感觉脑袋都变成了刺猬,吃东西时,那些长穗的还得用手挡着点,以防连它一起吃嘴里,不过,泫没有吃点心,因为每个盘子里都放了十块,十全十美嘛,若她吃了,就破坏了寓意,尽管泫不在乎这些,但在今这样的日子里,还是想讨个好彩头,于是抓起那些枣、花生、桂圆、瓜子吃了一肚子。
春宵一刻值千金,甯昤并没有喝太多,酒宴也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差不多时,大家都很有眼色的撤了。
甯昤来到洞房,看到泫坐在床边打盹,还好没有像想象中七歪八扭的样子,而是很乖巧的坐着,甯昤悄悄走上前,轻轻掀起她的盖头,化了妆的泫,看上去很是娇美,东倒西歪的打着盹,又显的很可爱,慢慢坐到她身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泫感觉靠到了什么东西上,抬头看到甯昤正温和的看着自己,蹭一下坐好,觉得视线清爽了,摸摸脑袋:
“咦?我的盖头呢?盖头!”
满床开始找,甯昤一把拉过她,让她老老实实的坐着:
“我都掀了,你还找什么啊。”
“掀了?”
甯昤指指桌子上的盖头,泫瞅了眼,立刻红了脸:
“我,那个,没,我还没做好准备,再掀一次可以吗?”
甯昤笑道:
“哪有再掀一次的,”拉着她坐到桌边“饿了怎么没吃点心,干果倒是吃了一堆。”
泫偷眼瞅着被甯昤抓着的手,脸红心跳,低着头不敢看他:
“寓意太好了,不忍心吃。”
甯昤暗笑,自诩的千人斩呢,看到她一脑袋的头饰:
“这些东西取了吧。”
着伸手去取。
但泫快速躲开,顺势抽出手,快速逃去梳妆台边:
“我自己取,我自己取就可以了。”
甯昤捂着嘴偷笑,看到她鼻尖上已经是汗津津的,更是想笑:
什么千人斩,也就逞逞口舌之快。
愈发想看她慌乱的神情,看她把发饰都摘了,起身走到她身后,俯身要抱她,泫快速窜到一边,指着桌子上的点心:
“吃点,吃点,饿了,奕王也来吃。”
甯昤靠在梳妆台上,笑道:
“寓意太好,不忍心破坏啊。”
泫把一盘向他推去:
“咱俩吃一盘,那个,吃完,吃完。”
甯昤坐到桌边,泫却后退了一步,很是防备他,甯昤拉她过来坐下:
“你要不愿意,我就不碰你,直到你愿意那,好不好?”
泫点点头,旋即又:
“对不起。”
甯昤搓搓她的头:
“傻丫头,吃吧,饿一了。”
之后也无事,去皇宫回门什么的,按礼仪走就好,甯昤并没有拿出落红帕,拨列姀颇有深意的看了眼泫。
后来甯晟问起落红帕的事,甯焽还没有圆房,想等到泫愿意的那,甯晟本想哪有这样的事,可转念一想,若换成林婳,也不想逼她去做不愿意的事情。
甯昤现在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回家,回家看傻丫头又干了什么,调皮捣蛋还是安安静静的,家里有个挂心的人居然是如此美妙的事情,即使泫坐那里看书,也觉得看不腻、看不够,时常会厚着脸皮和泫挤一张椅子,泫看自己的书,甯昤看书或者看文件,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不管外面多纷扰,只要呆在这个女人身边,心里便很安宁,岁月静好。
对于滕珒,尽管心里有诸多不满,但表面上该给她的面子还是给她,每都会到她屋里坐一会,滕珒是极尽贤惠,又做点心,又沏茶,但甯昤反应都很平淡,与他话,也与以前一般,心不在焉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以前泫没进门的时候,滕珒以为甯昤就是个冷性子的人,可泫进门后,滕珒终于知道,甯昤是根本没看上自己,嫉妒心爆棚,自己可是甯昤在得知父亲要将她嫁给甯晟时,亲自上门提的亲,可以是从甯晟手里把她夺过来的,泫仅仅是皇上的赐婚,凭什么比自己还得宠,滕珒想不通,觉得泫肯定有什么妖术,以前把甯晟蛊惑的总是偏着她,现在又把甯昤蛊惑的宠着她,若没妖术,滕珒才不信一个傻子有这能耐。
有时回家看望滕玊,话里话外的会暗示一些,多点抱怨,但,滕玊装没听出来,因为受雷勖的案子牵连,虽然最后没有能如甯晟和甯昤的愿把他收拾掉,但,他积累起来的势力,却散去了大半,大家都怕被牵连,对于雷勖,甯晟是高抬贵手了,但若再来个,甯晟肯定不会再这么仁慈,所以,知道他干些违法买卖,都着急的撇清关系,现在的滕玊比起以前谦和了很多。
可是滕珒没在意这些,荣华富贵回来了,滕珒也意识到甯昤对她的重要,必须要抓牢甯昤,以前后院就她一人,对甯昤也没上过心,可现在不同,进来个拨列姀的义女,甯晟的义妹,就这身份都不是她能及的,再看甯昤那么宠泫,危机感凶猛的向她扑来,她以为滕玊还如以前那般牛掰,所以,希望能通过他向甯昤敲打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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