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服的歹人要掌毙常余,却被突如其来的神秘水团牢牢禁锢,不只是他,连常余看着都又惊又怕,他胆子还是,也不敢去招惹白衣人,也不敢去招惹鬼怪神力,只赶着回草庐取丹药,救刘得川和蒯大。
他拿定主意,起身下意识地回头扫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惊得他一跤跌在地上。原本困在身后的白衣人此刻无影无踪,连他手下的帮凶也一个不见了,后脊梁一阵一阵发毛,别真是闹鬼了吧?先是神秘水团,接着又玩消失,赶巧这时草丛里又传来“呜呜呜”的怪声,常余大惊失色,喊了句“妈呀”,掉头朝草庐跑去。
这一顿狂奔,山路湿滑泥泞,也不知摔了多少跟头,他一心救人,也顾不上狼狈,老远看到草庐泛出的烛光,心头微暖,加速跑了进去,余光惊觉墙角站着一个女鬼,吓得常余滑到在地上放声大剑
那女鬼果然厉害,一声尖叫把常余的惊叫压了下去,常余觉得不对劲,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待定神,自己险些笑了出来,原来是好端赌竹声。
竹声给突然闯进草庐的常余吓了一大跳,本来她因为生蒯大的气,自己溜达出去散心,刚走了一阵,便听到山里那声尖叫,她赶忙跑回草庐,但屋里只有一团狼藉的桌子,三人已不知去向,竹声也不敢乱跑,只能焦急地在草庐中等待。
看到常余,竹声转惊为喜,二人简要地互通了消息,常余急于找丹药,忙问竹声把东西放在了哪里,竹声转身从一个包袱中掏出了药盒,常余转身就要回去,想了想终究胆,便叫竹声同自己一起去救蒯刘。
兄妹两个举着火把,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打斗之处,常余生怕蒯刘也被鬼魅抓走,急近前观看,二人兀自趴在泥泞里不省人事,他这才放下心来。打开药盒,将药丸分成两份喂给二人,竹声又用手掬了些干净雨水为二人送服,瞅着这颗卵大的药丸如此物归原主,常余不禁苦笑。
药灌重楼,蒯刘肚子里咕噜噜响了一阵,半柱香的时间先后睁开眼睛,但神情迷茫,没一会又沉沉睡去。
常余长出一口气,看到二人醒转,知道他们应该没有大碍了,以后好好将养,现在得想办法把他们弄回草庐。
这边竹声捅了捅常余,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草丛,常余侧头竖耳静听,刚才把自己吓跑的“鬼奖再次响起,但这次有了火把又有竹声在身边,常余胆子大了不少,探过火把向声音来处寻去,只见长草之中两人被绑缚在地,一人嘴被塞住,正弓着身子“呜呜”呼救。
常余离近一看,不觉又是奇哉怪也,这人居然是朱珠,旁边不省人事的居然是王因然。
也不知道是因为火把的照耀还是火冒三丈,朱珠玉面通红,刚一松绑就狠狠拧了常余胳膊一下,疼得常余一蹦多高。
竹声在旁边看着既心疼又来火,一把推开朱珠,怒斥:“你干什么!”
朱珠十足的姐脾气,被哭翻司监的姑娘推了这么一把,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胸中火上浇油,话也不出来,气得伸手便去揪竹声头发。竹声护兄心切,一改往日乖巧模样,毫不手软地也扯住朱珠的头发,两个女孩顿时撕扭在一处,尖叫之声不绝于耳。
这一架倒是瘦弱的竹声力气大些,她毕竟是在遴甄坊苦出来的,什么力气活没干过,而朱珠却养尊处优惯了,是个连地都不扫的大姐,这一动起真格的来,登时落了下风。常余赶忙上前拉架,却半也劝不开二人,干脆一把搂住竹声的细腰,一挺身将她抱开。竹声手底下真不留情,就着常余的劲,顺势薅下朱珠一把头发,疼得大姐尖嚎一声。
朱珠吃了亏更加怒不可遏,看看自己够不着竹声了,两只手便如铁钳一般在常余的后腰狠狠拧了几下。常余吃痛躲闪,一步没踏稳,抱着竹声就要栽倒,他却怕摔着竹声,半道上一拧腰,让自己后背先着地,竹声还真瓷实,身子一蹾,砸得常余“吭哧”一声,感觉肠子差点给挤出来。
朱珠趁二人摔倒之际跑上来冲着竹声乱踢,常余急忙翻身护住竹声,任自己背上屁股上狠狠挨了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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