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耕武初闻文娇所怀并非龙种,乃是和自己私通所中之的时,吓得面如土色、四肢僵直。待再三询问后,文娇一口咬定自己的肚子自己最明白,一国太子顿时骨软筋酥瘫倒在地。
文娇虽弱为女子,但多年宫斗已炼出辣手毒心,当即逼迫高耕武登基后纳己为后、封子为储,否则便豁出性命也要在皇帝面前告发此事。高耕武临乱之际本就没了主意,被文娇如此一逼,不得不立毒誓允诺。此刻听文娇又讲起肚子,丝毫没有再为人父的喜悦,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担忧与恐惧。
不过听闻此言,高耕武真有那么一刻动心。如依了文娇之言,行宫内六千玄甲军全听自己号令,发起难来非但高阚、高犁文,囫囵捎带着奉召前来为皇帝驱祟的高扬是、高抑非都得做炼下之鬼。不过数早定,高耕武魄力有限,真要弑父他还是没那个胆量的。
“这个……恐怕不妥吧!老儿身边两千鹅毛卫形影不离,真要拼起命来一时半会儿不一定能拿下他们,而且弑父要堕阿鼻地狱的,如辞上皇位,恐下人不服,百官也……”
未及高耕武完,文娇狠狠拧了他胳膊一把,嗔道:“我就随口一,看你那脓包样子,当皇帝的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你还欠着火候呢!包括你那一众党羽,没个有用之人,谋划了这么久还让高犁文满朝晃悠,若不是我出这主意,恐怕你们都死在他的刀下了还没个正经主意!”
太子吃痛躲闪,赔笑道:“还不是程宣威那老儿百般顾忌,权斗胜于兵斗……”
“别老放这狗屁,他和你谁是主子,倒是谁要听谁的?依着他“参奏”“弹劾”得整到何年何月!”文娇直如教训儿子一般训斥高耕武。
“是是是,母妃得对,全依母妃所言,息怒息怒!”
文娇转问:“刺客都安排妥当了?”
“十弓十弩十刀,埋伏在山西大路的山坳里,高犁文从来不讲排场,撑死带上二十名随从,咱的人只要一番齐射即可要了他的命!”
“这三十人嘴巴严实么?”
“这些人都是江洋大盗,雇的时候没透露咱的底细,等拿赏钱的时候,上边全喂上炼贞坊的药,保管不留一个活口,如此可放心?”
“你口中这炼贞坊当真如此厉害?”
“真实不虚!”
文娇若有所觉:“别是你在外边有招惹了些什么人吧,我可是听江湖上最险的就是这些使毒的人,你确定能拿得住他们?”
高耕武腹诽了一句“最毒莫过妇人心”,嘴里则讲道:“尽管放心,她们是求财,和气得很,况且再恶的盗匪终是邪道,官家是正道,邪不压正,邪不压正!”
文娇一颗心系在那三十个此刻的成败之上,业务多余的心思再诘问高耕武。二人密议妥当,太子又来了兴趣,给文娇掐了一把刚柔并济之处厉声喝止。文娇起身先退,太子稍待片刻后也溜出了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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