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他是谁家下人呢,这不是姐姐亲自来了么,弟弟马上进去通报,姐姐稍候!姐姐稍候!”太监得着所求,一溜跑进了监去。
周柔侧目瞧瞧于战,于战正好也瞥向周柔,二目相撞,一个掩嘴浅笑,一个侧头暗自不爽。
没半盏茶功夫,监引着一个胖大太监跑了出来,胖太监自是肇哲。
肇哲在监内听得“游夫人”差人来见,京里总共才几个游姓大户,前后总找他的就只游云一人,当即扔下手头事务跑了出来,虽见到周柔面生,肇哲却不敢怠慢,上前恭敬行礼询问。
周柔取出粉金香袋递给肇哲,肇哲自然知道这是载泰宫王皇后的信物,不是游云的还能有谁,忙请二人进会客厅。
周柔附耳低语:“游夫人所托之事十分急迫,茶就请免吧,还请公公速带我们进宫。”
肇哲点头:“那就请这位大哥在会客厅稍座,男子不得随意出入宫闱。”
于战止步,肇哲亲自带着周柔来到载泰宫。宫偏门有禁军把守,都与肇哲熟络,知道他被默许带各色热出入,是以并未阻拦。
载泰宫虽是皇后居所,但无半分奢豪景象,宫中多养花草,倒似进了花园一般。肇哲将周柔引到皇后寝殿前,托门口监去请李明礼。
殿中转出一名老监,头发花白,脊背略驼,见肇哲微微一笑。“肇公公可有日子没来啦!”
“劳李总管牵挂,是有段日子没来给皇后娘娘和您老人家请安啦,赎罪则个!”
肇哲伴着话便要下拜,李明礼双手轻轻一停“肇公公这是干嘛,咱又不是外人,搞那些个劳什子礼数作甚!”李明礼已看到面生的周柔,仍是笑嘻嘻地问肇哲:“这位娘子眼生的很,不知……”
肇哲忙取出粉金香袋。
“原来是王妃的朋友,里边请吧!”李明礼让进周柔,肇哲识趣地守在殿门外。
进殿后,李明礼请周柔落座候茶。周柔急道:“劳烦公公带民女拜见皇后,王妃托民女有紧要事情禀告!”
李明礼不急不忙:“娘娘正在憩,刚服侍睡下。宫里茶点果品还是有点滋味的,娘子请边尝边耐心等候。”
周柔虽不是性急之人,但也分得出轻重缓急,如今颖王被困府内,时时刻刻都有被害的危险,自己怎有闲情逸致坐在宫中品茶吃点心。她想将颖王之困如实告诉李明礼,又害怕宫中关系错综复杂走漏了消息,是以三缄其口,只不住地婉言催促李明礼带自己觐见皇后。
李明礼也不着恼,耐着性子阻拦周柔。周柔眼见这太监绝不会叫自己打扰皇后午睡,心下一横,趁他不备拔腿向内殿冲去。
李明礼吓了一跳,忙呼唤侍卫阻拦。
周柔一介女子哪跑得过身上有功夫之人,才奔出十几步便被一名侍卫拦腰抱住乒在地。周柔今日也豁出命了,身子虽然动弹不得,但嘴巴尚是自己的,当下扯开嗓子放声大喊:“民女有要事求见皇后,事关颖王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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