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平日里慈眉善目一腔佛心,然而只要听到太子颖王相争的消息,肚子里就纳不住火。她腾地站起身来:“本宫这就去问问那不孝子到底要干什么?”
颖王连忙阻拦,老太太是急性子,撂下话就往外走。
游云在旁提醒道:“母后莫急,如今太子不在东宫,正在勾凸山及远行宫陪伴圣驾。”
“那就摆驾勾凸山!”
颖王再好言相劝,王皇后不理,走到门口忽然转回身来。
“掌心掌背都是肉,此番本宫帮了你,你可别掉过头来为难太子,若给本宫知道,一样饶不了你!”
一路无话,王皇后入及远行宫正要上决明楼面圣,楼前被文娇拦住。
“圣上服了药正在沉睡,皇后娘娘此时不宜见驾!”
王皇后素来看不惯文娇的为人,只是平常以厚道为本不来和她计较,现今见她挡路,隐有凌驾之势,自己也不是吃素的,斜眼瞥了文娇一眼,也不搭话,仍是跨步走向楼里。
文娇见皇后不理,心下火起,仗着正得皇帝宠幸,闪身拦在门前,“皇后可听清楚了?圣上此时正在休息!”
皇后扔不搭理文娇,只冷冷地对随从道:“下能叫本宫止步的只有圣上一人,另外就是些青蛙蛤蟆叫本宫恶心不前,来人,把门前拦路的蛤蟆打走!”
皇后侍卫就要上前动手,门内急坏了看戏的太子,他忙出楼为文娇解围。“母后且慢动手,是儿臣下的令不准入楼,不知母后驾到,有失远迎。母后此来何干?”
皇后一看太子贼头贼脑的样子心内更加生火,“正主原来在这里!本宫问你,奔夜徒是怎么回事?”
太子受程宣威指点,调拨奔夜徒控制颖王封锁消息,后手已由程宣威安排调颖王单独离京疗伤以便控制,哪知颖王神通广大,围得铁桶一般的王府仍给把消息送到了皇后那里,事情既然已然败露,如今只有装糊涂。“奔夜徒?他们怎么了?”
皇后眯着眼觑着太子:“你既然不知道,那本宫上楼去问皇帝去!”
高耕武闻言大急,自己私调奔夜徒之事万万不能给老头子知道,可又不知如何对付眼前的皇后。正在此时,周围一圈武卫包围了皇后的亲卫,原来是文娇不甘受辱调来亲信人马,真要急眼了便将皇帝皇后一起做掉,再扶植高耕武即位。
皇后环视一周,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不屑,稳稳如泰山一般,冰凉凉对文娇道:“文皇贵妃这是何意?”
文娇杏眼圆睁,厉声道:“圣上休憩,任何人不得靠近,违令者拖走!”
皇后冷笑,扭头对太子道:“这也是你下的令?”
高耕武懦懦点头,继而使劲摇头,已不知如何自处。
皇后忽而焕发凛然正气,喝斥文娇:“本宫乃堂堂大宁,统领后宫,母仪下,你也就是皇贵妃而已,怎敢僭越阻挡皇后,可是要杀掉本宫取而代之么!”
自古邪不胜正,王皇后义正词严,迫得心怀鬼胎的文娇一时无语,她的近卫也为皇后气魄所摄,被皇后亲卫反制,纷纷抛下器械等候发落。
皇后见形势已得控制,也不愿事情闹大,她将太子拉到一旁低声道:“你做的事情本宫全都知道了,现在赶紧把奔夜徒撤走,本宫自不和你父皇。”
太子早已唬得没了主意,只有连连点头。
皇后转身对大众道:“文皇贵妃伴驾有功,适才本宫亲试,果然尽忠尽责,本宫自会在圣上面前美言。如今逍遥池祭奠在即,本宫特来迎接圣驾,各司做好准备,明晨摆驾回宫!”
皇后颁下懿旨,随后直入决明楼,只剩下暗自不服的文娇和战战兢兢的太子杵在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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