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山内,应洞前,泼教上四堂做足了功课,势要毕其功于一役。
钱耀床下进入真正秘洞的入口处埋有数十坛碧火,碧火性燥,便多一分热度,增一丝震动,也会自行燃爆。开启入口的机关是鹿偃风自设的鲁班锁,若非按照他设定的步骤解开,锁内销机将触动火信,碧火猛烈,恐怕要将应洞外方圆百步掀个大坑。
锁密的解法善孙李三老并不知晓,鹿偃风与自己朝夕相伴,绝不可能透露机密,钱耀惊讶于泼教竟深藏机关术高手,一试而将鲁班锁破解。
他大声呼喊老友进屋拦截众匪,胸膛内腾起三昧真火,内力自膻中行手太阳肠经,至掌根化为烈焰,双手直推,身前遽然飞起一只火凤凰,橙赤色的火羽将挡在茅屋前的黄衣人尽数逼开,他一马当先钻进屋郑
钱耀手下运气,正准备进屋厮杀,没成想卧房之内空空如也,非但连个人影也没有,桌椅板凳更是原封不动。
钱耀一时错愕,鼻中闻到一股异香,甜中带苦好似咀嚼蜂蜡,胸腹间不出的受用,不禁多嗅了几下。
屋顶四角忽然射下四道水线,直冲钱耀口鼻,水未到而腥臭已至。
鹿单李三老刚要进屋,猛然间茅屋自内爆开,三老被热浪冲击,急忙运功抵御,都以为是碧火引爆,一切就要随之灰飞烟灭,然而爆炸的冲击波向上发去,只将茅屋炸碎,并未波及地下,尺度可谓拿捏得恰到好处。
漫草雨落下,三间茅屋荡然无存,只剩下站在狼藉中热气蒸腾的钱耀,炸飞在五十步外的四名炼贞坊女子,还有屋后八名黄衣人围着的黑黢黢的地洞口。
地洞和旁边的石屑新土不宣自明,原来泼教以力破巧,根本不去解什么劳什子鲁班锁的机关,而是找了教内擅长土石挖掘的高手,趁着五老注意力被分散引开之际,以茅屋为遮挡,硬生生在花岗岩里开出一条通道。
“千算万算,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来和咱们纠缠,老伙计们,今日便拼了吧!”
鹿偃风大憾,脚下腾起繁盛藤枝,将他身子条条裹住,藤甲生出八枝尖刺,似灵蛇吐信一般扎向守洞黄衣饶心窝。
周边躲避爆炸的黄衣人重新蜂拥而围,护住洞口全力守御。
秘洞被侵,四老真得着了急,手下再不容情,藤刺、飞钉、烈焰、冰锥轮番朝黄衣人群招呼。即便黄衣人身负绝学,又怎么比得过身负异能的四老,一个两个三个逐渐伤亡。
鹿偃风首先突近洞口,逼开两名黄衣人后,他聚拢藤刺向洞内跳去。刚入洞,忽觉左右各有一掌排山倒海推来,鹿偃风急运气将藤条在左右扎成厚盾,便如此,仍能感到左右肋部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单上善见鹿偃风遇袭,忙伸手将他抄了出来。
洞内先后跳出两人,是泼教垦魂堂堂主卫汉与震魄堂堂主武担域。二人随同吞心堂堂主柯精锐、溶神堂堂主张乡公趁乱滑入上层洞中,但并未继续下至底洞,而是被安排在上层防御五老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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