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族长提袖垂泪,上前揖礼:“我代家弟叩谢栗大姑娘。”
“栗族长请节哀,千万别伤了身子。”
栗海棠轻声细语的叮嘱感动了栗族长,只见栗族长老泪纵横、数次哽咽不知该如何表达感激之情。
“莫族长,栗族长,大冷的儿,先请栗大姑娘入府吧。”
闫族长适时开口,打破这虚伪的寒喧。按理,他与栗海棠也算是影亲戚”关系的,毕竟海棠的母亲闫氏是他家一族的女儿。
经此提醒,莫族长连忙告罪,栗族长也不再装哭。
两个老婆子抬着栗海棠迈进栗氏南府的大门,李嫫嫫神情淡漠的随行在旁边,一只手还托着冰冷的手。
栗海棠稳坐在步辇上,尽管披了银鼠皮大氅,腿上也盖着狐皮毯子,但她仍感到莫名的寒意。一只手放在白瓷手炉上,一只手紧握着李嫫嫫的手。
微微汗湿的手泄露她内心并没有表现得这么淡定自若。这是她第一次面对大阵仗,相信今后会越来越多隆重的场面需要她参与。
“妇人恭迎奉先女!”
栗燕夫人一身缟服由两个同族的妇人搀扶着缓缓跪下,磕头。
“栗燕夫人请起!”
“谢奉先女。”
由着二妇人扶起,栗燕夫人含泪望向端坐在步辇上的姑娘,语未出、泪已如雨。
“海棠!”
“栗燕夫人请节哀!逝者已矣,莫要伤了己身啊。”
“是。”
栗燕夫垂泪,让出路来,“请。”
栗海棠默声微点头。旁边的李嫫嫫立即吩咐两个老婆子抬着步辇去了停灵的屋子。
八位族长分列两边,在后跟着一起进入。
步辇放下,早有执丧者燃了三柱香,恭敬地递给海棠。静待她闭目祈祷,默念往生咒毕,再将三柱香递还,由执丧者代为上香。
“栗二爷一路西行顺遂,勿念家中,凡事皆有命数,且安且安!”
烧过纸钱,又默念一回往生咒。又以栗氏本族的晚辈行了孝礼,敬过酒才算礼毕。
李嫫嫫磕过头,招呼两个老婆子进来抬步辇。由栗燕夫人亲自陪着去了一处客院,专门为栗海棠而设立的休息之所。
八位族长行礼后退出院子,去了前院迎客。
栗燕夫人虽然是栗二爷的正室,但栗海棠的身份不同寻常,纵然繁杂的事情多也必须留在这里陪着。
栗燕夫人瞧了眼陪着海棠来的李嫫嫫,眸中异样微闪,哑着嗓子关心地问:“听你随画师先生出行遇到危险又伤了腿?可好些了?我知你身边没有个妥当的人服侍,便吩咐陈嫫嫫回去。”
“谢栗燕夫人关心,我这伤需要静养半月,一时还不能下床走动。故而今日失了规矩,还望栗燕夫人不要怪罪。”
“无妨无妨。”
栗燕夫人强颜浅笑,心里却惴惴不安。希望陈嫫嫫回去能像以前一样得到海棠的信任。
丫鬟奉上茶来,栗海棠浅呷一口,不冷不热地:“陈嫫嫫有长相一模一样的同胞姐妹吗?”
“嗯?这是何意?”栗燕夫人不解,欲碰唇的茶杯放下,心生疑惑地看向恬静的姑娘。
栗海棠不急不徐,缓缓开口:“陈嫫嫫回来之后越发没有规矩,今日我出门前她做错事,被我罚了十杖,关去柴房自醒。”
“什么?你……你打了陈嫫嫫?”栗燕夫人惊慌,双手一松,茶杯应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适时,门外有丫鬟禀告。
“禀夫人,栗夫人来了,马车已停在府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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