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伯兄,这萱草花为什么是含苞欲放的姿态?我记得南府老院子的萱草花绣纹是盛开的样子。”
栗君珅疑惑不解地喃喃自语,陷入沉思郑
莫晟桓冷讽道:“栗大哥,你是中政府的嫡长子,未来的族长,从跟在栗族长身边诸事繁忙,不清楚叔叔家后院的事儿也不稀奇。”
栗君珅苦笑道:“你哪里知道南府的老夫人是何等有魄力的人。她虽然是我祖父的继室夫人,却是个足智多谋的女子。”
“听闻老夫人在生意上帮助祖父筹划北货南销的路线,暗中谋划与马帮合作贩货等等大事情,深得祖父信任。”
“祖父仙逝后,二叔以孝亲为由接老夫人去南府颐养年、膝下尽孝。故而,众人久而久之便称其为南府老夫人。”
一口气讲述完南府老夫人传奇的一生,栗君珅眉眼间浮现敬佩神情。
诸葛弈和莫晟桓亦觉得南府老夫人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
“咚咚咚!”
门外三声响。
诸葛弈戒备地问:“何事?”
侍童左难抑喜悦,禀告:“主人,栗大姑娘醒了。一睁开眼便吩咐杨嫫嫫前来请主人去奁匣阁,栗大姑娘有要事相告。”
“就来。”诸葛弈与栗、莫二人交换个眼色,三人连忙走出书房,急匆匆赶往奁匣阁。
此次,也顾不得什么,直接走了无心院后院的暗门,穿过西夹道走奁匣阁西跨院的西角门。
李嫫嫫提着灯笼已等候多时,见三人一同前来,行过礼后引领他们直奔奁匣阁正房。
奁匣阁二楼的卧房,杨嫫嫫一边喂海棠喝参汤,一边默默泣泪。
栗海棠全身软绵绵地靠在堆高的枕头里,整个人像一根煮熟的面条。醒来后,她又吐了不少黑血,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碎裂似的。
杨嫫嫫没有见过她吐血时的样子,吓得差点晕倒。幸而当时有李嫫嫫在房间里,两人互相支撑着,才能镇定地照顾海棠换了干净的里衣。
三个少年鱼贯而入,见到床上勉强口喝参汤的姑娘,三饶眼睛皆湿润了。
诸葛弈悄步来到拔步床边,单膝跪地,微凉的手握住冰冷的手。
栗海棠勉强挤出一个“漂亮”的笑,浅浅无力地喊声:“师父。”
“嗯。”诸葛弈努力压抑着激动喜悦,他柔声细语地问:“真的醒来了?”
“是啊,师父,我命大,没死掉。”
栗海棠怅然一笑,玩味地自嘲着,已渐渐有神采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少年的绝世倾颜、温润如玉。
诸葛弈眸光柔和,微凉的手犹如抚摸惊世珍宝般心翼翼。抚过她的额头,冷如冰抚过她的眉心,凉如霜抚过她的琼鼻,气息如丝抚过她的脸蛋,恋恋不舍……
被视如珍宝的对待让栗海棠羞赧地想躲又不敢躲,只好些什么来打断他几乎痴迷的触摸。
她思来想去,觉得以她目前的情况还是把难题交给诸葛弈来解决吧。至少她真的没有力气去找那个人报仇。
“师父,我知道是谁下的毒。”
“谁?”
诸葛弈眉心皱起,迫不及待想知道下毒的凶手。只要露出一点线索,他就有信心追查全部来龙去脉,给他的姑娘寻回解药。
栗海棠轻叹声,幽幽吐出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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