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弈微闭眼睛,单手枕在脑后,一手似无意地抚摸嫩滑如油腻的脸蛋,胸膛被她的脑袋枕得有些窒闷,但他也不舍得放开她。
“师父,明我要演一出好戏。”
栗海棠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笑弯弯的眼睛眯起来,脑子里想的根本不是明白怎么折腾那群可怜的人质姑娘们,而是……
哈哈,师父的胸就是比枕头舒服,好想就这样睡一觉。
不知姑娘心里想的,诸葛弈专注于思考她最近越来越强硬的做法,以至于没有发现他揉捏白嫩脸蛋的手被两只手抓过去揉揉搓搓、捏捏扣扣,直接把他的手当玩件儿。
“把各府的姑娘们聚来奁匣阁当人质,你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
枕在脑后的手有点麻感,抽出来缓解后开始梳理披散在身上的乌黑长发。滑如丝绸的长发在指间穿流,触感令他爱不适手。
栗海棠舒服地闭上眼睛,得意地:“聪明的师父自己想,我才不呢。”
“我竟猜不到你的脑袋里想些什么。”
有些不满,有点火气,也有点无可奈何。
“嘿嘿。”
栗海棠动动脑袋换个地方枕着,随着他呼吸时腹部的起伏,她的脑袋也起起落落。娇滴滴的哼唧几声,翻个身侧枕在他的肚子上,她依旧固执地抓着他的一只手,生怕他会偷跑。
诸葛弈眸中一片柔色,微微闭上眼睛陷入沉沉的熟睡郑
这三日他跑死了三匹马,中途只浅眠两个时辰,早已疲惫不堪的他还要时刻警惕尾随追来的探子。现在安全回到瓷裕镇,身边又有姑娘的陪伴,绷紧的身体也渐渐舒展,毫无防备地安然睡去。
初晓鸡鸣,未亮时淅淅沥沥的春雨飘飘洒洒、润物无声,院子里清扫的老婆子们把一夜寒风吹落的叶子扫净。因春雨来至少了平日的一道洒水工序,她们也乐得轻松,躲进值班房去烤烤火、喝些姜汤。
半夜时分诸葛弈悄悄离开,即便睡梦中亦感觉到身旁空了一块,栗海棠抱住他枕过的玉枕头在怀里继续呼呼大睡,直到杨嫫嫫和李嫫嫫来唤她。
平时爱耍赖的栗海棠一改娇蛮,乖乖地由着二位嫫嫫服侍净面穿衣、梳头上妆,时不时询问东、西跨院的姑娘们都起来没有?
杨嫫嫫与李嫫嫫相视一笑,猜不透海棠的心里又藏着什么算计,只笑着一一回答,连后厨院今日送给东、西跨院的早膳也一并禀明。
栗海棠笑眯眯的像只狐狸,趴在李嫫嫫耳边叽叽咕咕几句悄悄话,乐得李嫫嫫抚着肚子忍笑,一脸的奸诈之色。
杨嫫嫫好奇又郁闷,她想靠近偷听又拉不下脸来,只能看着李嫫嫫笑的嚣张,海棠笑的狡黠。
“老奴这就去了。”
“好好好。”
李嫫嫫去后厨院找刘厨娘传话,栗海棠拉着杨嫫嫫下到一楼,命老婆子们把桌椅摆到西边的抄手游廊里,再用大油布从游廊屋檐上延伸出一丈用来遮挡细如牛毛的沥沥春雨。
“杨嫫嫫,去请各位姑娘们来陪我用早膳。”
“是。”
杨嫫嫫眸光微闪,似乎猜到海棠与李嫫嫫之间密谋的事情。想来,应该与昨夜莫大姑娘深夜来访,求救母脱困有关系吧。
老婆子和丫鬟们忙进忙出,布置着桌椅。
栗海棠扶着一个丫鬟的手慢步走向抄手游廊,偶尔停下来逗弄廊下笼中的鸟儿。这只画眉鸟是莫晟桓前段日子去燕峡镇带回来的,听因争抢它还与人打了一架,回来被莫族长罚去面壁思过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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