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弈吩咐马车绕路去了镇郊的秦氏庄子,让许久不见儿子的老管事见见千夜,他和栗海棠也憩到亮。
临走时,诸葛弈与老管事在屋中密谈,出来时老管事泪眼红肿地叮嘱儿子要听从诸葛弈的吩咐,并且保护好栗海棠。
千夜跪拜父亲后独自骑马赶去燕峡镇的寒馆,而诸葛弈和栗海棠辞别老管事乘马车赶回瓷裕镇。
马车依旧悠闲慢行,尽管秦氏庄子离瓷裕镇不远,但马车从日出走到日上三竿才抵达镇东的城门下。
栗海棠百思不得其解,几次试探都被诸葛弈岔开话题敷衍了。她气馁地歪靠在一边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白嫩手被冰冷大手握着,她堵气地扭着脑袋不肯看他。忽然肩膀一重,他半个身子压过来害她心跳乱了几下。
“你胖了。”
栗海棠漂亮的秀眉蹙起,故意摆着嫌弃脸。
诸葛弈宠溺浅笑,握着白嫩手凑到薄唇轻吻,淡淡地:“嗯。不知为何近来的食欲颇好,看到什么都嘴馋。”
栗海棠心思微动,欣喜笑问:“想吃面食吗,等会儿回家我亲手做给你尝尝。”
诸葛弈英挺的剑眉舒展,薄唇恋恋不舍地吻着白嫩手,温润嗓音呢喃:“只要是你亲手为我烹制的,我都吃得香甜。”
“你的脾胃弱,平时没见阿伯为你烹制面食。我一直担忧你的身体,几次想做面食给你又打消了念头。”
另一只白嫩手怜惜地抚上俊美绝世的脸庞,曜黑杏眸氤氲饱含丝丝忧愁,晶莹水色中映着他的俊容。
诸葛弈揽她入怀柔声安慰:“安安不怕,我一定能寻到解药。我要带着你去漠北草原,要带着你去江南水乡,我们有漫长的一生时间来游山玩水。等到我们鹤发鸡皮时隐居山野,我种草药、你……”
“我帮着你浇水、拔草、捉虫。”
栗海棠杏眼闪亮,她最懂得照管庄稼,草药和庄稼差不多吧。
诸葛弈撇着嘴角点头道:“嗯,如此来,我果真离不开你。”
“当然喽。嘻嘻嘻!”
怀里的姑娘展露笑颜,他才觉得绷紧的心弦终于松了。乌族长行事霸道无礼,今日之耻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已暗中告知莫、栗、闫、程的四位族长想方设法牵制乌族长,让乌族长无法在瓷源堂议事时反咬一口,把罪责推到姑娘的头上。只要四位族长保住姑娘的奉先女之位,他就有办法让乌族长认输。
诸葛弈的算盘打得哗啦啦响,却不知有人比他更心急如焚。
马车缓缓驶向奁匣阁的东夹道,才进入巷口便听到一群人在东夹道里吵吵嚷嚷,甚至有铁器撞击的响声。
马车停了,赶车的护卫低声禀告:“主人,主子,前方有人闹事。属下远观,人群里有乌族长的身影。咱们马车前面停着一驾元氏马车,不知是元氏哪位贵饶马车极为华丽。”
栗海棠附在诸葛弈耳边声叮嘱几句,诸葛弈赞许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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