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父女俩,聊到了半夜,还不想回房歇息。此时夜深人静,许是得久了,或是父女聊着家常,他们显得很随意,只见百里慕名盘膝着双腿,坐在椅上,微笑着和百里寻梅着各种有意义的事。百里寻梅也是许久没有和父亲聊了,竟没有困意,然百里慕名还是要求她们早到房间就寝,两人虽不情愿,但也还是来了。
当晚,主仆二人睡得很沉,第二早已大亮,她们都还未曾清醒,百里慕名早已备好早饭,不见二人起来,他直接前去叫醒,百里寻梅揉着双眼,半睁着埋怨父亲扰人清梦。百里慕名道“两个懒虫,太阳都要晒屁股了,还要睡到何时?”
百里寻梅懒洋洋地道:“爹呀,好困呀,再让我们睡一会吧!”
百里慕名道:“你们当真不想起来?我先哦,你们不要后悔哟!”
父亲的辞倒也百里寻梅有些好奇,她道:“什么呀,爹,你的什么后悔呀。”
百里慕名道:“本来想带你们出去玩呢,既然你们累了,就免了吧,爹自己去。”
为了逗逗女儿,百里慕名假装要出门,弄得百里寻梅急急从床上爬了起来,道:“等等,爹,我们起来了,要去玩的话怎可落下我们?”二人起来,与百里慕名一起吃了早饭,便换上素装,悄悄从后门出来,朝凉州城大街走去。
这,城中有一名叫海彦的富商,正给女儿海岚岚大办婚宴,他请来了凉州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百里慕名正是他的贵客,今日也到了海彦的府上道贺。要这海彦,有二房夫人,育有一子二女,长女海岚岚、二女海茹怜,长子海振堂,他富甲一方,在凉州城百姓都他是一个大善人,一直以来确实做了很多的善事,官民百姓无不敬佩他的为人。他的女儿,芳名岚岚,乳名明慧,也真的是名实相副,海岚岚以美艳聪慧饮誉于海氏宗室之郑海彦正妻膝下无儿,只此一女,其妻龙氏生下海岚岚后,血崩不治而亡,海彦对爱妻留下的唯一血脉,自是宝贝得当真有如掌上明珠般,自幼便请了两位教习先生教她,那是日间习武,晚上学文,海岚岚赌是个文武皆能的才女。
海彦亲自择婿,确为女儿选中了一位才华横溢的少年,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室中一位亲王之子,这位亲王正是梁王刘承祖,刘承祖在凉州有一座别院,坐落在凉州东街,他时常到此逗留,也认识了不少凉州的名门望族,他的儿子,叫做刘玄黎,起来也是鼎鼎有名,乃是凉州城中数一数二的好汉,他年仅二十,自就能拉强弓,御悍马,骑术剑术,在同辈皇族中,可以是首屈一指,海彦攀上这门亲家,众人都是锦上添花,喜上加喜了。
可是就在这个出阁的今日,岚岚姐却泪珠莹然,他拿着一页竹笺,低徊捧读,读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时,再也忍受不住,清泪夺眶而出,哭得像一枝带闲的梨花!良久、良久才挣扎起来。
丫鬟桃,自幼跟她长大,她们不是姐妹,却比姐妹还亲,桃此时正在里面伺候,一闻姐抽泣,即刻上来安慰,见她这个样子,不禁道:“姐,你读此诗,怎的伤心起来了?姐也可做诗中人,相夫教子呢,你这是何苦来呢?都姐你嫁得了个好婆家,若夫人还在,定为姐高心。姐,我还是劝你把过往之事忘记了吧……”
海岚岚截着她的话道:“桃,你别管我,爹爹贪慕皇亲,生生拆散我和哥舒宏,你让我怎不伤心落泪?求求你把哥舒宏找来,我再看他一眼吧!”桃摇摇头,叹息了一声,见姐泪流满面,一时忍不住,终于还是应命出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窗边一阵响动,微风过处,一条窜影,蓦地扑入窗来!
跳进来的是一个英俊少年,他不是别人,正是海岚岚的同父异母弟弟海振堂,这海振堂,年十七,他一直不待见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见到岚岚脸上有点点斑斑泪渍。他苦笑一声道:“妹妹,恭喜了,你就要嫁个好人家了,以后要多多照管弟哟!”
海岚岚听出这不过就是他的一些讥讽之言,本不想理,然也不能让他看笑话,她明眸微启,两颗滴溜溜的眼珠,横扫了他一眼,道:“难道你也不能体会我的心意,还这样取笑于我?”
海振堂道:“怎么是取笑你了,一嫁过去,就是王妃了,难道不值得恭喜?哥舒宏不过是一个穷酸儒,姐姐若是与他在一起,梁王和爹能饶了你们?只怕四海之大,也没有有你们安身立命之地。”
海岚岚头也不抬,幽幽道:“谁教你们攀附权贵,这与我又有何相干,为何要牺牲我!”
海振堂听了,面色一变,哈哈笑道:“作为海家的女子,自当要为海家做出牺牲,这是爹爹的,当然,姐姐嫁去王府,也是对你的宠爱,你就知足吧!”
海岚岚本来是低首哽咽着的,这时也急得跳了起来,满面花容失色,颤声道:“你、你、你这样,为什么不让茹怜嫁去?你以为我会相信这是爹的宠爱吗?你快离开,我不想和你话!”
海振堂正待发话,忽听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他一旋身,躲在帐后,只见房门开处,丫鬟桃进来了,气吁吁的走了进来,道:“姐,哥舒公子已不在他的住处,听今早来了两个人,将公子带走了,现今不知下落。”
岚岚海不曾作答,帐后的海振堂跳了出来。
那桃吓了一跳,看清楚后,桃拍拍胸口,道:“大少爷,你怎么会在姐的闺房,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喜房可不能随意进来男子。”
海振堂道:“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去找哥舒宏!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声音未断,忽然劈面一掌,向桃打来!
海岚岚见状,也是大吃一惊,本能地推开桃,时迟,那时快,她上前与海振堂缠斗了起来,几招下来,便推开了海振堂,问道:“你,你这是干什么?”海振堂一退身,贴近窗子,指着桃,狠声道:“再敢去寻人,可有你的好果子吃!”他头也不回,施展轻功,翻身离去,不一会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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