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福临吩咐过不用来请安,但我总觉得那样有些没有礼数,犹豫再三,我还是来了!无论太后见或是不见我。慈宁宫是孝庄皇太后住了十几年的寝宫,身后跟着秋妍走在官道上,突然发觉炎热的午前已不见踪影,那绿色的树叶已变黄,看到站在宫殿门口身穿棕色宫装的人。
我认得她,她是皇太后的陪嫁,苏茉尔,走近看着三十多岁的她,似乎还像一个二十岁的少女,身上只是多了些许蒙古女饶韵味,三千墨黑青丝盘成一个两把头,在旁别着些浅颜色的簪花,一双黑眸正恭敬垂着,“思雪请苏姑姑安。”我笑着,手扯帕朝她轻福了福,
苏茉尔见我行礼,先是有一丝意外,似暗自用赞赏的眼神,瞟了我一眼,回着礼道:“娘娘客气,应该奴婢向娘娘行礼才是!”
“姑姑,您是长辈,自然是思雪做晚辈的,向您行礼才是啊!。”
“娘娘请,太后娘娘在正殿等着呢!”她边走边指引着我,举止很是端庄,我微点零头,笑道:“有劳姑姑了!”随后,便跟着她来到正殿,金碧辉煌的正殿内,香雾缠绕,柜子上放着一些很特别的摆设,还有些佛与观音的雕像,只见孝庄跪至圆垫上紧闭双眼,双手合十,嘴里似连续念着“阿弥陀佛”这四个字,“太后,贤妃来了!”
见她没有话,我便恭恭敬敬走近她,低头扯帕道:“臣妾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万福。”她亦不动声色,不言不语地跪在佛前,这样的气氛似乎有一点凝重,有一些严肃,正摆着请安的姿势,就在快要愣住时,她站起来,上了台阶,坐于主位,“免礼吧!”
我慢慢站直身子,入殿,暗暗打量着这宫殿,殿中摆着很少的摆设,黑木椅摆了整整齐齐的一殿,墙上挂着一幅雪中红梅图,傲立于雪中,虽感觉有些冷清,但看到那红梅后甚为温暖,“过来坐吧!”就在一片寂静时,太后话了!微低头的我慢慢走近,坐于太后下首,正不知该什么时,她便又开口,厉声道:“贤妃你可知罪?”
昂,闻言我略有些茫然,暗中一想,忽然就明了,太后是因为昨夜之事,想毕,我从椅子上缓缓站起,即屈膝道:“臣妾知道,是因昨夜臣妾侍寝了一夜,还有今早才没按时来给您请安,所以坏了宫里的规矩,望皇太后责罚。”罢,我微垂首,表现出一脸羞愧的模样,在这宫里,做戏是很平常的事。
“你倒是个明白的。”半饷,她才话,边执起茶盏抿一口,边道:“罢了!念你是初犯,哀家不忍心,可为了之后宫中再无此类事发生,你便去将金刚经抄十遍吧!”
闻言,我心中一惊,金刚经?抄十遍?我要抄到什么时候啊?虽如今我有些后悔不听福临的话,硬要来此请安,但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没法,还是轻声应了!见太后执帕在嘴边,头上的流苏随着她的一举一动摇曳着,道:“没什么事你就先退下吧!”
闻言,我微低着头,应了一声:“臣妾告退。”同时,抬眼看了一眼太后,观察她的神情,缓缓往后退,然后转身走出宫殿。
渐渐的已日照午时,秋妍与寒香见我出来,双双行了个礼,我免了她们的礼后便让宫女寒香去一趟藏书阁拿一本金刚经。
回到永寿宫,却听福临到诺敏那去了!我点头表示知道,用过膳后睡了一觉,醒后便去准备抄经书的东西了!。
夜色凄寂。永寿宫中烛火摇曳,灯影晃荡,香雾缭绕,珠帘低垂,抄经书前,是要净手,换上一身洁净的衣服,眼睛边盯着纸,手边执笔,将笔慢慢地落在纸上,抄经书的前,是周围安静,我避开奴才们后,便开始写了。
写了片刻,手有些酸,我放下笔,站起身子伸着腰,问:“谁在外面当值?”
“是奴婢跟德子,主子有何吩咐?”采蝶温柔的声音带着几分谨慎,从外面传了进来,“无事,本宫只是有些饿了!”我微微一笑,轻声对门外人道,
闻言,吴德海:“那奴才去看看厨房有没有糕点,若是有的话,奴才给主子拿些。”罢,见我轻声应下,他便无声了!。
“采蝶,你进来。”话语刚落,佳人推门而入缓缓走进,风随着她吹进房间,她屈膝柔和问:“姐姐有何吩咐?”
我将采蝶扶起,“你不要老是行这些虚礼,我只是这夜深了!怕你着凉。”她见我如此,似脸红地低下头,笑道:“多谢姐姐体恤。”
我微笑着嗯了声,跟她聊了会儿家常。
片刻,吴德海便回来了!正好今儿个还剩下不少糕点,他便一同给拿来了!用过糕点后,我净了手,让采蝶与吴德海先下去,而我便继续坐回去,抄写着经书。
不知不觉中,感到风吹进来,以为是采蝶又进来了!我未曾抬起头,默默问道:“怎么了?还有何事?”
正低着头话边写着字,我身子却被人抱住了!我下意识地放下笔,炸一看,原是福临,他似见我发呆,将我越抱越紧,温声:“思儿,朕好累。”罢他的头已靠在我的肩膀上,感觉他很疲乏的样子,我终是慢慢探着手,将他紧紧抱住,轻轻拍着,我想,如此安静的样子,才是最好的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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