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们完话离开后,我也离开了,诺敏她要做什么?采蝶搀扶着我的手,看似心事重重地走在宫道上,听闻长春宫主位贞贵嫔病了,自从上次福临宠幸宛颜后将她晋位贵嫔,我就再也未曾见过她了!就连昨也是其身旁的婷儿与毛子送来了东西,问过她后才知道,原来她主子受了风寒,正在宫中养病。
我让其他人都先回宫,只留采蝶与青青二人,推门进入长春宫院子之后,仰头看着那宫殿金顶,转眼打量着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的感觉,院子里干干净净的,甚至有些偏僻,寂寥,整座宫殿外只有一名太监毛子,一名宫女婷儿,我不免心生疑惑,这长春宫莫非真是一座冷宫?。
正思索着,莲衣已通报出来,作出一个请的姿势让我进去,走进门仔细打量,一扇白沙屏风,绣着点点的梨花,内殿,床榻上一张毯子,仔细一瞧,是我怎么也学不会绣的百花争艳图,心中暗暗佩服之余,继续往里看去,坐榻上,两张粉红色的垫子,点点的流苏,煞是好看。
忽而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眼帘中出现个看似瘦弱的佳人立于旁边,见我打量,她似不好意思地甩着帕子,福身道:“妾请皇贵妃安。”
抬眼看去,董鄂宛颜身着素色碧荷宫装,三千如墨般的青丝绾成了两把,髻间零星几只簪子,淡雅自然,腕上的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唇不点而红,素颜清雅。
采蝶见佳人行礼,又见我发呆,暗自拽了拽我的袖子,“无须多礼。”我手轻捏着帕子,嘴角保持着微笑,莲步轻移于炕边,坐在上面,启齿道:“妹妹生病可好些了?”
“多谢姐姐惦记,妹妹好些了!”我还想什么,莲衣心翼翼地已将茶端来,置于桌案后缓缓退下,我在心中暗暗欣赏,此女的一举一动十分稳重,堪比采蝶,倒是个不错的丫头,虽宛颜的为人有点矫情,但其身边有这么一个稳重的丫头,是她的福气,
见青花瓷的茶盏,我手揭茶盖,闻见一阵芬芳,这是典型的菊花茶,但这茶我是真喝不得,看了看宛颜后,转眸又看向我旁边站着的采蝶,见此她明了,福了福身道:“娘娘身怀有孕不宜饮茶,望贞贵嫔多多体谅。”
“瞧我,一高兴竟忘记姐姐还怀有身孕呢!”着,宛颜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头,“若不是采蝶姑娘,妹妹还真是作孽了!”
“什么作不作孽?妹妹可别胡。”我用戏谑的语气着这句话,余光看向身旁的采蝶,似乎让她暗自得意,瞧着她那想笑而不能笑的模样,真是快逗死人了。
至于宛颜先是一愣,随即安安静静地坐于我对面,执起茶盏抿着茶,我们主仆二人开玩笑也不管不问,有的只是温婉地笑。
我轻咳了声,试图着来打破这戏谑性的气氛,片刻,垂眸,疑惑不解地问道:“妹妹这里为何只有三个人?其他人呢?”
“姐姐有所不知,皇上当初赏赐那几个宫女太监,被静妃娘娘从这调走了!”她犹豫了一会儿才出口,看来孟古青是因为对我有怨恨,碍于我如今的身份,她不敢对我怎么样,所以她将对我的怨恨全部报复在宛颜身上,只是她不知道,我对宛颜并无好感,只是看在我们同族的份上,还有额娘的吩咐,我多眷顾她罢了。
想着,或许是愧疚让我心生怜悯,就着采蝶的手力缓缓站起,目光扫向了在采蝶旁边站着的青青,仿佛青青见我看她脸都吓白了,可她还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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