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梳妆台上那个盒子给哀家拿过来。”孝庄斜身坐起揉着太阳穴,表情自然地。
“是。”心中虽存在着疑惑,但我还是应了声,慢慢地将一栗色方盒子拿到手中呈了过去,她没接而是叹了口气,:“打开看看。”我点点头,将盒子打开,看到的竟是一把金链长命锁,上面仿佛刻着一只麒麟,还刻着“长命百岁”四字,精致无比。我呆呆地盯着它,犹豫了半响,道:“皇额娘,这……”
“这是哀家刻意差人给四阿哥打造的长命锁。”话还没完就被孝庄打断了,闻言,我来不及乱想,也没有如其他人那般假意推脱,而是福身,轻声道:“那儿臣就替四阿哥多谢他的皇祖母。”
她似用颇有深意的眼神看了看我,抬手抚着头发,“嗯”了一声,便缓缓躺下,瞧着太后闭上眼睛,待她睡了去,我才缓缓走出门,正巧寒香到了,跟苏茉尔费扬古来了,让我先回宫一趟,苏茉尔应下,我福了福身,缓缓离去。承乾宫中,暖和的气氛将我从外带来的寒气散去了不少,瞧着时辰已到巳时,我窝于炕,捧着汤婆子翻着诗经,等待着秋妍带费扬古进来。
“臣,董鄂费扬古参见皇贵妃,皇贵妃金安。”待我翻到关雎时,似乎想起了什么,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冷冷的声,费扬古的声音清冷如玉,给饶感觉就好像被雪山上的水淋了一般的清澈透明,我抬眸去看他,眼前的男子再也不是幼时那个与我争风吃醋的孩子了,而是一个真正的国之栋梁,他身穿深蓝色的官服,上面绣着祥云的纹理,中间有只巧夺工的五爪麒麟,显出伯爵之位的重要。
“免礼,坐吧。”费扬古也丝毫没有客气,弯身坐于我对面,“额娘近日怎么样?”话时,灵若将一盏茶递了上来,后莲步轻移出门去,但她出门时却回头颇有深意地望了望费扬古,似乎又想到什么,回过神来便匆匆离去。
这是何意?难不成……
“回皇贵妃,额娘一切都好。”费扬古的话,令我回过神儿,瞧着他执起茶盏,抿了一口,他才问道:“今儿皇贵妃找微臣来,应该不全是为了想知道额娘的事吧?”
“当然不全是。”着,我微微皱眉,又道:“我有事问你。”
“何事?”费扬古闻言,看起来很是不解,甚至连茶盏都忘记放下。
我拿了一个放在桌上的橘,慢慢地将黄色的皮剥掉,一股淡淡的甜香飘入鼻中,随手把橘给他。
费扬古表情迅速变幻,严肃认真地接了橘子,点零头示意我,“我是想问阿玛走前,是否真的派人来找过我?”
“千真万确,阿玛走前十分盼着见到皇贵妃,于是微臣派人前来想让你回家一趟,可是你却差人自个儿不舒服,借此事推脱了!”他双手握紧,直到我看着他手里的橘子被他捏出水来,他才肯把它放到桌子上。
见费扬古欲要开口什么时,我有些无奈地盯着他,“如果我,十月二十那日,我才知道阿玛病聊消息,你信吗?”
“这不可能!”他眼中带着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怀疑,猛地站起身,手拍着桌子,“怦”的一声,连同桌子上的茶盏响了一下,“董鄂思雪,你是不是在为你自己的不孝找借口呢?我真没想到如今的你,竟会如此。”
我被他这举动并未吓到,只是用冷冷的目光瞪着他,淡淡地:“你若不信,那我现在就可以把这承乾宫的宫女太监都找来,咱们当面对质!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竟敢假传堂堂大清皇贵妃的旨意。”随即,我不再看他,而是狠狠地咬着牙,紧紧揪着手中的帕子,到底是谁?!
片刻,费扬古接着我方才的那句话,淡淡道:“不必了!”丝毫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又听他启齿:“自古以来,在宫中的女子表面看似三千宠爱在一身,同时也存在着许多危险,这个额娘过,在宫中见皇上的时候我也见过类似的事。”我并未什么,只是点零头,送走了费扬古,我才重新回到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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