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到的,那位也想到了。
自己没想到的,那位也想到了。
若是将来由那位九皇子执掌越州,想到这个可能,卫彦发现自己居然还有几分期待。
现在他们这些人虽然还是由户部来调任,但越王殿下同样也有了任免权。
句大不敬的话,若是新皇登基,王爷就藩,那越王就是这越州大官员的顶头上司。
想到这,卫彦看向旁边一指沉凝不语的王文通,“不移,你又是如何想的?”
“大人,”王文通看了眼下方正讨论不休的诸位官员,靠近一步凑到卫彦耳边,低声道,“属下觉得,可以先行观望。据属下所知,越州州牧林大人即将告老还乡,也就是这过年前后的事了,吏部现今在六皇子手下,咱们不妨先看看这新上任的越州州牧是哪一派系,再做打算。”
见卫彦凝眉不语,王文通接着道,“属下也知大人您颇为欣赏那位越王殿下,但越王殿下就藩之日无期,若是此期间他在朝堂博弈中失败,到时候面临清算的就是咱们了,大人三思啊!”
“也罢,”卫彦摆摆手,“若我所料不错,其他五郡不出三,便会通信过来,到时看看他们又是作何选择吧。”
因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晚饭桌上,卫彦也时不时皱着眉头。
他自己固然有耀国公府撑腰,就算现在选择错了,也还有转圜之地。
但涿亭郡大大的官员近百,若是跟着他选择错了,可就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傅玉衡刚给女儿夹了菜,转头就见卫彦心事重重,一口米饭也没吃几口,“怎么,又出了什么事愁成这样,连胭脂米都没心思吃了?”
这话一落,卫彦抬头就对上了齐刷刷看过来的四双眼睛。
想了想这事也并非什么机密没什么不能的,卫彦索性把筷子放下,把正发愁的事简单出来,最后还顺嘴问了一句:“你们怎么看?”
傅玉衡想了想,最后一拍桌子,“你这皇上也是没事闲得慌,封王就封王吧,偏偏还就选了越州这块地。每看着几个儿子斗来斗去就这么有意思?”
卫彦抽了抽嘴角,他本就没指望自家夫人能给出什么好建议,目光果断移向卫昭,“昭儿怎么看?”
“孩儿觉得,若是两方博弈,六皇子和越王殿下的第一场博弈,应该就是越州州牧这个位置。六皇子在朝廷扎根已久,身后又有皇贵妃蒋氏一门,而越王殿下则是后来居上,现如今明显深得陛下喜爱,两方可以势均力敌,但论起底蕴,越王初出茅庐,比不得六皇子。所以孩儿也不敢妄下定论。”
卫彦听得连点零头,“昭儿你的分析倒是跟不移不谋而合。”
再看向两个女儿,就见这俩已经又吃上了。
卫昀眼见她爹看她,忙摆摆手,“爹,您让女儿去端个土匪窝还行,这种费脑子的事还是别问我了。”
卫彦:“”
他目光从女儿身上一扫而过,准备端碗筷准备吃饭了。
卫曦本来证埋头扒饭,察觉到目光抬头,“我也要?”
卫彦:“”他看看已经发表了意见的妻子和卫昭卫昀,想着也不能厚此薄彼,“那曦儿看。”
卫曦放下碗筷,神色认真地看着她爹。
卫彦被看得也不由坐正了身形。
“我觉得爹爹和大哥想得都太复杂了,越复杂就越危险,往往还会吃力不讨好。”卫曦第一句话便是语出惊人,也没管桌上众人这会表情如何,顾自接着道,“其实我觉得,爹爹您只需做好六个字就可以了。”
卫彦下意识开口,“哪六个字?”
卫曦嘴一张,“在其位,谋其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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