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间邋遢的客厅,客厅里除了碗筷比上次来时多了几件,没有任何的变化。
此时,嗷嗷正搂着她的女儿在工作室温暖的床上呼呼大睡,她面目狰狞,眉毛扭成一团,鼻子因为面部过度用力皱得更像大蒜了。
“她在做噩梦!”重墟看了她一眼,没再理她,开始翻箱倒柜,但是把床底和柜子搜了个遍也没能找到皮衣和他的角。
重墟无奈只好再用法术,拇指食指相交弹出一团魔力射入嗷嗷脑中,伴随着一声“起来”,嗷嗷闭着眼睛直勾勾在床上起身。
“我的皮衣在哪?”
“全民健身中心泳池更衣室的柜子里,编号5618。”
重墟问:“看到衣服里的兽角没有?它们还在吗?”
“兽角被孙宝元卖了。”
“什么?”重墟大惊,“卖给谁了?”
“从网上卖给一家药厂了。它们要用犀牛角做。”
重墟心里哇凉哇凉的,“我那又不是犀牛角!完了全完了,估计这会儿我的角都磨成粉了。回头找个牛角替一下?不行啊,魔界那帮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重墟想了许久,也没找到个可以替代的方案,苦闷了好一阵,问:“你为什么杀孙宝元?”
“因为他该死。”
“他为什么该死?”
在重墟的不断询问下,一段尘封多年的过往浮出水面。
嗷嗷本名叫王素丫,15岁那年她背井离乡,怀着对城市的无限向往去了岱城,在一家铁厂务工。
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铁厂的工作环境恶劣,每日搬铁块、清坑道,不仅又脏又累,临时工的工资还很低。
他没有感受到城市的美好,只体会到了生活的艰辛。
她想换工作,可是没有学历和技能,哪有别的工作供她选择?她想回老家,又怕老家的父老乡亲嘲笑,只好咬着牙坚持。
有一年春节回老家,她见到了同村的徐。徐家本是村里有名的贫困户,这几年骤然暴富,盖起了楼,而徐本人也容光焕发,整打扮的花枝招展,不知有多少人羡慕。
嗷嗷寻思自己在岱城不理想,不如投靠徐,便向徐提出跟她一起去白水。
她妞妞捏捏生怕徐拒绝,但是徐却很爽快,:“我早觉得你该白水,待在岱城那种鸟不拉屎的穷地方干嘛。来吧,我正好缺个伴儿。”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到了省城能干什么?”
“你五官挺端正的,捯饬一下应该蛮漂亮。女人嘛!漂亮就是资本,舍得了孩子就能套到狼!”
嗷嗷就这样跟徐坐上了开往省城的列车,在一家歌舞厅开启了个人从第一产业向第三产业转型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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