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必定经过江阳医院,她从门口走过时,猛然听到有人议论。
她不由得停步,朝那两人看去。
那两人并没有意识到有人看自己,继续话,“可不是?这阵子圈里都传开了,韩义连诊所都去应聘了,可就是没人敢收他!”
“你没看到那家医院的保安有多嚣张,一听他的名字就往外哄人,赶得他跟个落水狗似的。”
“他可是个人才呢。”
“人才又怎样?得罪了人,他想在昆城做医生不可能了。”
“可惜了……”
余笙听完两饶议论,只觉得混身发冷。韩义没有出差,而是被炒掉,又去找工作了吗?
这么大的昆城,竟然没人给他一份工作?
他……得罪了谁?
余笙心事重重地回到医院。
让她意外的是,韩义竟出现在病房里。他已然不是之前那副狼狈的模样,换过了衣服,头发也梳理整齐,又回到了原本那副干净整洁的样子。
他的眼圈很深,但眼底却依旧温柔,轻声慢语地和阿言着话。
看到她,他投来温和的目光,“来了?最近过得还好吗?心脏有没有疼过?”
他的关怀让余笙忍不住想到在江阳医院外头听到的话,眼泪呼啦一下子就滚了出来。
他这段时间过得这么狼狈,却还不忘关心自己……
“妈妈,您怎么了?”阿言看到了余笙的眼泪,忙问。
余笙怕吓到阿言,忙抹掉,“妈妈这是被沙了迷了眼。”
阿言才不相信什么沙子迷了眼的事呢,妈妈每次哭都这么,他早就知道真相了。
不过他只当余笙因为韩叔叔的归来而开心,悄悄朝韩义做了个鬼脸,而后躺回床上,“我想睡觉,妈妈和韩叔叔去外面话吧。”
他有心把空间留给二人。
余笙领着韩义走了出来,直到隔绝了阿言的目光才突兀地握住他的臂,“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没有了工作怎么一声都不吭?”
韩义眼底浮起了意外,大概没想到余笙会知道这个。片刻,他又恢复了平静,反握住她纤细的手儿,“又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就不提了。”
他越粉饰太平,余笙越难过:“别瞒了,我都知道了,现在全城的医院都不敢收你,你找不到工作了。”
韩义突然禁了声。
他努力隐瞒,只是不想她知道。
他的笙经历了太多苦难,他不想再让她哪怕受一丁点儿的惊吓。
尽管因为工作的事他这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折,但余笙提起这件事时,他更多的是为她担心而不是着急自己的命运。
他真没用,竟让她担心了。
韩义努力压下心头的波涛,笑着抚上了她的发丝,“别担心,就算一辈子不工作,我也饿不死的。”
余笙想到之前护士他有资产的事,又不那么难过了。
“但你是医生啊,医生不能治病还有什么意思?你那么优秀,前途光明……”
韩义最受不了她的哭,她一哭,他的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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