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钗没笑什么,想叫啥都行,你高兴就好,她却依旧在笑。
耿维伸手,端起一旁的搪瓷缸子,连喝好几口水,还是觉得难堪,被个孩子刺激了不行!还得再喝几口!
“具体几时几分几秒呢?”
“咳咳咳”正喝水的耿维呛咳出声,这是什么鬼孩子?成精了吗?太讨厌了啊!
蒋钗看他真被呛到了,咳的搪瓷缸子里的水都漾出来了,洒落到衣襟上。
顺手拿过放在书桌角上的手帕,递给他,“快擦擦。”
耿维正要接过手帕,蒋钗突然收回了手,把那帕子拿到眼跟前,仔仔细细的翻看,“你咋用粉色的手帕?这花儿绣的还挺像花儿,你绣的吗?”
你绣的吗
刚顺过气的耿维,觉得自己又想咳了,劈手夺过帕子,“不是我。”简直就是在侮辱他。
“那是谁?”
“孩子少问那么多问题。”
哈?
刚才讽刺她的时候不把她当孩,这会儿倒成孩了?可孩不就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她就又问了,“我姨绣的啊?”
默了片刻,耿维才嗯了一声。
还真是啊?
蒋钗略感惊讶,“我姨还会绣花呢?”
这绣工只能算马马虎虎,可冯映峨性子跳脱,绣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更不用到了二十一世纪,还有几个女人会绣花?
耿维没回答这问题,他压根就不想搭理蒋钗了。
冯映峨大大咧咧,擅长打架和做饭,本不会绣花,可她没工作,又是个肯铁杵磨成针的性子,为了能去绣花厂当临时工,在家练习了很久,手指头扎破了无数次,才终于绣的稍微像样了。
这帕子上的花儿,就是冯映峨绣的最好的一次。
耿维不话,十万个为什么就又发问了,“你哪来的手帕?我姨送你的吗?”
阿钗觉得这不太可能。
虽现在不是旧社会了,没那么多讲究,可谁会送条亲手绣的手帕给没啥想法的男生?颜色还这么娘炮。
耿维还是不话,蒋钗就闹心了,果然是一棍子打不出半个响屁的性子,她直接问了,“不会是你偷的吧?”
偷的?!
耿维觉得,他长这么大,都没像今这样波折过,沈家这死丫头片子,简直像个克星。
也幸好他够沉稳,除了那句“阿姨”,其他都很难让他失态。
耿维皱眉不是偷,“是映峨拿给我看的。”
拿给他看
“为什么拿给你看?”
耿维:
死丫头真是太烦人了,怎么这么多问题?
他拉开抽屉,一边把手帕收起来,一边:“你到底要不要写作业了?我怎么觉得你像个记者似的?”
耿维不知道后世的词汇,用词不够精准,准确的,阿钗像个狗祝
“等一下!”蒋钗一把按住了抽屉,阻止他关上,这抽屉里放了好多手帕枕巾之类的绣品,很明显是两种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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