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的正是冯英峨,来喊他俩去吃包子。
冯耿两家都是从河西村迁来的,以前就是邻居,关系一向不错。
耿家人丁不旺,耿遇农只得两子,大儿子在市里上班,耿遇农离休后去了市里养老,三河耿家只剩次子耿维一人。
耿维平时都是在学校食堂和老师家吃饭,放假或懒得去老师家,他就自己在家做饭吃。
后来阿钗才知道,人家耿维做饭也是一把好手,郊外还住着个更牛逼的私人老师,耿遇农才能毫无压力的离开三河县,也从没想过把耿维转学去市里读书。
此时的耿维吃的很香,他自己也会做饭,但最喜欢的还是冯映峨的手艺。
饭桌上,冯世海关切的问耿维高考准备的怎么样了?态度极好。
耿维少言寡语,回答问题也是言简意赅,只准备的还好。
冯世海又问阿钗是不是打扰他学习了?
这次耿维多了几句,阿钗没打扰他学习,他本来就不打算在年前看书,等回老家过完年再看。
这是耿家人雷打不动的习惯,无论人在哪里,过年都得全家团聚在河西村老宅。
冯世海就前他带冯宏宝回河西村了,觉得回老家过年真不错,等过些年条件好些,把老家房子修葺一番,他们也回老家过年。
这年头,孩子越多条件就越差。
早先冯世海一个人赚钱养一堆儿女,十分辛苦,后来一个接一个的儿女嫁娶更是把他掏空了,眼下还有一子一女尚未婚配,等他们解决了终身大事,冯世海才能为自己打算。
耿遇农就不同了,人家只有俩儿子,年龄差还大,老大早就成家立业,剩一个耿维,什么都不用操心,就耿维这资质,将来肯定能出息,娶媳妇根本不用愁。
冯世海心里感叹着同人不同命,耿维就他回头问问自家老爹,前些年修葺老宅花了多少钱,给冯大爷个参考。
这话让冯世海笑了,他不急,“得等孩子全都成家立业才校”
蒋钗插嘴了,“姥爷,我姨什么时候结婚?”
正在吃包子的冯映峨瞪了她一眼,“孩子家家,你知道结婚啥意思吗?”
“知道啊,就跟我妈我爸一样,生活在一起,然后生了我。”
还不等冯映峨什么,阿钗抢着问:“姨,你要是有自己的孩儿,还能这么稀罕我不?”
边边瞄着耿维的脸色,不太好看了,包子似乎都吃不下了。
活该!让你绣花!让你织毛裤!
冯映峨虽爽利,到底是未婚的年轻女子,阿钗那句有自己的孩儿,让她绯红了脸,她伸手,一把掐住阿钗的腮帮子,“你个臭丫头乱话,我现在就不稀罕你了!”
女汉子难得一见的羞臊样儿,让冯宏宝笑的直拍饭桌,“二姐你这是害臊了吗?”
“废话!你二姐我好歹也是个黄花大姑娘,害臊一回不行吗?”
“行行校”冯宏宝心疼外甥女,将她从冯映峨的魔爪下解救出来,“我们阿钗还病着呢,你别欺负人,她也没错,就你这人护短狗护食的霸道性子,要是有自己的家了,指定把我们大家伙都给忘脑后去了。”
的好!
阿钗抿嘴一笑,都懒得去看耿维了,有种你就织一辈子毛裤!当个毛裤大亨!
冯世海也跟着凑趣,他没错啊,别欺负我们阿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赶紧把映峨嫁了,我就省心了。
虽是开玩笑,他心里也在盘算着幺女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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